困了有人递枕头，大概就是这么种感觉吧。

阮清歌想找的那段监控，就在盛阳发来的几个视频之中。

当时威廉的身体已经很差，却还是亲自出席了那场酒会。

酒会就是专门为他的养女露易丝办的，参加酒会的都是当地上流社会人士，目的就是为了宣告露易丝的身份。

阮清歌直接把监控拉到这位露易丝露面的片段。

她不禁大失所望。

监控中出现的露易丝带着有面纱的礼帽，在监控里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判断出对方的确是个华国人。

阮清歌又不甘心地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

剩下的视频也没有太多实质性内容，一个是新闻，宣布了威廉的逝世，将会由其养女露易丝继承家产，连张照片都没放；另一个则是威廉葬礼上的片段，露易丝也在，但这次她穿着一身黑，比酒会上还严实，如果不是有标注，更辨识不出任何特征。

盯着看了半天始终没有头绪，阮清歌只好先把视频拖到一边，查看文字性的资料。

资料倒是比视频详细得多，简单介绍了远洋集团的发家史和威廉这位大老板的生涯。

威廉年轻时候

来华国，爱上一个华国姑娘，后来离开华国就跟这位姑娘失去联系，等他再回来，才知道心上人已经病死。

从此，威廉可谓断情绝爱，最后终生未娶。

有人猜测，也许是没有子女，他才在最后的日子里认了一个养女，而得到他青睐的露易丝，说不定身上有着心上人的特质，才以华国人的身份继承了远洋集团。

否则威廉怎么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年轻女人和集团股东据理力争呢。

但这些也都是国外那边媒体的猜测。

最后，阮清歌的视线落在一张照片上。

这是威廉心上人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非常年轻，她穿着碎花裙，扎着两根麻花辫，淳朴而温柔，望着镜头，似乎依依不舍向爱人道别。

阮清歌不由惊艳。

也难怪威廉会对她念念不忘。

阮清歌瞧了会儿黑白照片，又把边上的视频拉过来，和露易丝出现的那一帧画面放在一起对比。

她试着从两人身上找出相似的特质。

“哎。”她最后叹口气，不掩失望。

露易丝基本上没有出现过正脸，她和威廉心上人的相似之处，除了都是华国人，其他的，阮清歌暂时看不出来。

阮清歌摇摇头，目光落到资料最后几行字。

【……露易丝已于近期秘密前往华国，具体行踪不明。】

目前无法判断露易丝回国是否和研究所出事的时间对上。

阮清歌隐隐觉得，二者是有关联的。

这么一来，弄清楚露易丝的身份也许就能解答阮清歌的疑惑。

或许……阮念念会知道？

“对了，她的通话记录！”

阮清歌猛然想起杨森给她发的资料中就有阮念念详细的通话记录，包括她跟莫医生联系时用过的小号。

大片的数字看得人眼花缭乱，想在这么多号码中分辨出可疑的那一串，难度很大。

阮清歌对着满屏堆叠的数字，头晕脑胀。

也许只这两天查看了太多资料，现在她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忧愁之中。

她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唉声叹气，“我太难了……”

她眼睛还盯着屏幕，但思维开始发散。

通话记录这么多，一一排查也是不小的工程。

就算交给手底下的人查，也得花上好些时间。

忽然，她脑子里闪过一道光，抬手轻轻在脑门上一拍，“我真是傻了。”

阮念念的通话记录中，号码归属地大多在a市，但如果阮

念念跟露易丝有关系，二人或许会有联系，找近一个月海外的号码不就容易得多？

阮清歌想的是好，真的开始查起来，还是头晕眼花了好一阵。

“阮念念一天天是不是闲得没事干，电话打这么多。”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看到这些号码阮清歌都是一阵头大。

排除大部分后，阮清歌终于发现两个可疑的号码。第一个打过去，显示已经停机。

剩下那个是座机，阮清歌抱着试探的心思拨通。

“嘟……嘟……”

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远洋集团，请问有什么能帮您？”一串流利舒缓的英文自话筒中传出。

阮清歌眉梢一挑，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她迅速调整声线，又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合时宜的身份，称自己是一家寻求合作的公司，想和贵司负责人亲自面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