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在自家别墅的小花园坐下。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阴沉沉，愁云惨淡，仿佛也昭示了阮清歌此刻的处境。

她的心情说不上好坏，值得一提的是，在刚才和阮念念的通话中，阮清歌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阮念念是知情者，甚至有极大可能也参与其中。

不全然是直觉，也因为她对阮念念某些作风和习惯很了解。

阮清歌忍不住抬手摩挲着下颌，认真思索着阮念念可能与远洋集团之间的联系。

大老板威廉收养的女儿肯定不是阮念念，否则继承了远洋集团这种大公司，就算沈舒婷知道她肚子里怀的不是霍一恒的孩子，极大可能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阮念念不至于一提起报告就那么心虚。

当然，阮念念也可能只是在阮清歌面前演戏。

手机滴滴声响起，是阮清歌邮箱的提示音。

她打开一看，不禁挑眉。

居然是贾克斯的回信。

【你说远洋集团？家族的确跟他们公司有合作，但我并不清楚，平时我也并不关心这些，至于威廉收养的女儿，我倒是有点印象，似乎是华国人，当时酒会上太无聊，我远远看一眼就走了。】

“华国人？”看到这里，阮清歌不

禁一愣。

她之前否定“阮念念是威廉养女”的猜测，是想过威廉就算再怎么喜欢华国，但不一定会认华国人当女儿。

可现在贾克斯都这么说了，总不会出错。

难道威廉的养女真是阮念念？

不，不对。

直觉告诉阮清歌不是。

不管怎么说，贾克斯的邮件给了阮清歌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极大地缩小了调查范围。

向贾克斯道了声谢，阮清歌忽然想起一件事，说不定会跟贾克斯有关。

【阮念念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这个孩子不是她老公的……你懂我意思吧？】

贾克斯回得很快：【你是觉得孩子跟我有关？放在以前我或许会这么觉得，不过那几天……她可不止跟我睡过：）】

阮清歌盯着贾克斯最后的小表情看了会儿，莫名好笑。

阮念念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亲爹是谁吧。

说起“阮念念的前男友”，阮清歌忽然意识到，她似乎忽略了某些东西。

“歌儿！”

顾雨柔着急的声音打断阮清歌的思绪。

阮清歌奇怪地看过去，见顾雨柔面色不快，起身迎上去。

“怎么了，妈？”

“这个卧底我做不下去了！”顾雨柔很生气，“我说她为什么

主动跟我联系，原来是想拉着我一起黑研究所！”

原来，顾雨柔今天去医院的路上，就收到了林母发过来的消息，问她今天来不来医院，她们可以一块聊聊。

这本来就是顾雨柔的打算，就说她已经在路上了。

等到了医院，林母没说两句就图穷匕见，告诉顾雨柔，研究所害了人，现在却还是逍遥法外，这对受害者不公平。

而官方靠不住，他们自己成立了一个反尚茹玉研究所的阵线。

顾雨柔一问才知道，加入这个阵线的有好些都是参加过临床试验的参试者家属。

可问题是，这些家庭中的参试者身体健康，安然无恙。

在林嫣母女的洗脑下，他们认为是在林厚德的警醒下及时退出试验，才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研究所要是继续开下去，肯定会产生更多受害者”、“为了防止出现这种事，大家必须联合起来给研究所和官方施压”，林嫣母女用类似的言论拉了好些人加入。

林母在昨天和顾雨柔聊过后，就起了拉她“入伙”的心思，今天终于付诸实践。

“她们就跟搞传销似的，太恐怖了。”顾雨柔回想着是又气又怕。

阮清歌听得瞠目结舌，要是

顾雨柔不去跟林母接触，还真没法知道这些事。

“我听他们的意思，这两天就会有活动，可能会带着人直接去研究所外面……用他们的话就是大干一场。”

顾雨柔说得牙痒痒。

“那我得提前通知老师，让她跟其他研究人员说一声。”

记者的围追堵截跟这种有计划的大规模活动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提起知会一声至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顾雨柔也担心，让阮清歌现在就通知尚茹玉。

尚茹玉得知消息后非常无奈，研究所有很多实验根本没法停下来，要是让大家都回去休假，好多人的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多加派些警卫吧，再请点保镖过去。”顾雨柔在一旁提议道，“我可以帮忙安排。”

“那也只能这样了。”

阮清歌和顾雨柔一起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