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星海提出的是“合作”,真要举办时装秀,他们只是一个工作室,论底蕴远不及星海,届时占据主导地位的依旧是星海,工作室必定受制于人。
或许其他人认为,攀上星海这样的大树,前途肯定一片坦荡,也会相对轻松很多。
阮清歌也这么想过。
只是在经历阮念念这件事后,阮清歌越发明白一个道理。
别人不管多厉害、多有资本和实力,那始终是别人的。
就比如星海招收阮念念,阮清歌当然不可能插手,更不可能干涉人家公司的内务。
商场如战场,无利可图时,不会有永远的朋友。
总之合作可以,但不可能让星海完全掌控主导地位。
至少,双方要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去谈合作。
这样的要求从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工作室口中说出来,尤其对方还是星海这样的大公司,无异于蜉蝣撼大树,恐怕谁听了都会觉得好笑。
放在以前,钱可馨恐怕也会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但阮清歌现在在她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她做出的决定肯定不会有问题。
放在追星的圈子里,钱可馨已经是阮清歌的忠实铁粉了。
阮清歌正和
钱可馨聊着,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床边,却没见到霍辞砚的人影。
她有些疑惑,咦,明明刚才还在看书,怎么忽然不见了……
她心中犯嘀咕。
一旁传来脚步声,这才发现,霍辞砚去卫生间取了一条干毛巾。
阮清歌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
霍辞砚动作自然地走到阮清歌身后,然后把毛巾搭到阮清歌头上,动作轻柔地把多余的水珠吸干。
阮清歌唇角一弯,顺势靠在霍辞砚的怀中,踮起脚尖,侧头在霍辞砚嘴角亲了亲,嘴唇张和,无声的说:老公真贴心~
霍辞砚轻笑一声,隔着毛巾在阮清歌头上揉了一把,哄小孩似的。
阮清歌要分神跟钱可馨说话,只能用不满的眼神对此加以谴责。
这时候,霍辞砚选择直接装傻。
不过他也没在故意逗阮清歌,专心的为她擦拭湿发。
说完正事,钱可馨见时候不早,也没再耽搁,“那今天先不说了,等下次开会的时候再详谈。”
霍辞砚已经收了毛巾,把吹风机取过来,就等着阮清歌打完电话。
吹风机噪音不大,温度适宜,风力也正好,再配上霍辞砚轻柔的动作,阮清歌只需要闭眼享受,
惬意极了。
最开始霍辞砚帮阮清歌吹头发的时候,动作间还稍显不熟练,但自从两人住在一起,霍辞砚只要不加班,时不时就会主动揽下吹头发之类的小事。
越是和霍辞砚相处,阮清歌就越发现他骨子里非常温柔、体贴,冷漠的外表更像是一层保护色,只会在阮清歌面前展现出真正的那一面。
阮清歌不得不承认,她其实也很吃这一套。
吹完头发,霍辞砚还不忘给阮清歌涂抹护发精油,又做了头皮按摩。
“你现在的手法越来越专业了,就算辞职不干,专门开家店,生意肯定源源不断。”
阮清歌舒服的闭上眼睛,忍不住开玩笑的说道。霍辞砚闻言哼笑一声,嗓音低沉,顺着阮清歌的话往下,“真要是这样,那我恐怕要破产。”
按完头,霍辞砚的手往下,替阮清歌按摩肩膀,
阮清歌脑子晕晕乎乎,思绪迟钝,完全没在思考状态。
“嗯?什么意思啊?”
“只服务一个客户的话,照常理来说,就是这个结果。”
阮清歌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霍辞砚话里的深意,她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一个转身,顺势将霍辞砚压在床上。
“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我是你唯一一个客户,此等真心怎么能被轻易辜负呢?”
阮清歌还演上了。
她跨坐在霍辞砚结实的腰腹间,微微偏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接着一个拍手,“你不用怕,姐姐有的是钱,只要你伺候的好,肯定不会让你那么容易破产。”
原本只是开个玩笑,霍辞砚也没想到阮清歌会有这样的展开。
他半靠在床头,一手轻轻搭在阮清歌的腰上,他配合阮清歌的扮演,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姐姐是打算包养我吗?”
从霍辞砚口中听到这个称呼,阮清歌有种浑身通过电的感觉,麻酥酥的。
她脸上也跟着一红,太犯规了。
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话头是她挑起的,这个时候怎么能轻易认输呢?
“包养你也不是不行,毕竟你的技术的确深得我心……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的是按摩技术,别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