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白一帆自觉跟阮清歌的关系拉近许多。
“刚刚我说了太多话,实在是见笑了。”白一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听说你也是特效药的主要研发人员,以后我想我们应该还会经常见面,我能直接叫你清歌吗?”
从餐厅出来,白一帆纠结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
见阮清歌眉梢上扬,似乎感到疑惑,他连忙开口解释,“我只是觉得‘阮小姐’这个称呼太生疏,一直这么叫也不太合适。”
“随你。”
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她还不至于斤斤计较到这份份上。
白一帆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高兴。
他好像又回到那次心脏骤停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阮清歌,他那时没什么意识,最后从休克状态清醒时,也只是模模糊糊看到阮清歌一个侧脸。
而现在,这个模糊的侧脸有了清晰的轮廓。
用白一帆喜欢的比方,那就是在灵感枯竭时出现一泓清泉,又或者是经过无数次不满意的设计,一个完美的稿件呈现出来,令人眼前一亮……
眼神逐渐变得热切。
白一帆自己都没有发觉。
“饭也吃了,时间也不早,我先回去了。”
白一帆张了张嘴还
有话想说,但阮清歌正好拦到一辆车,白一帆也只好默默收回。
他原本想说送阮清歌回去,结果迟了一步。
在原地又站了会儿,确认阮清歌安全离开,白一帆这才掉头往停车场走。
不远处,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收回目光。
他原本站在阴影之中,看不清面容。
阮清歌和白一帆离开后,他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那张脸赫然是白日里才和阮清歌见过面的沈苍术。
他轻“啧”一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阮清歌不知道沈苍术今天也恰好和朋友在这家餐厅吃饭,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和白一帆。
坐在车上,她接到霍辞砚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他去接她。
“不用啦,我打了车。”听到霍辞砚熟悉而声音,阮清歌语调上扬,轻快愉悦。
“下次我来接你。”
几乎能想到霍辞砚说这话时眉心微蹙的模样。
阮清歌忍不住轻笑,“下次一定~”
“……”霍辞砚沉默,他现在已经知道阮清歌说话的套路,“下次一定”就是“下次不一定”,又或者“下次还敢”。
偏偏他对此无可奈何。
约莫半个小时,阮清歌才回到安溪路。
刚下车
,她远远看到门口站着的熟悉身影,心中大喜过望。
“阿砚~”她脚步不自觉加快,冲上去扑到霍辞砚怀里。
霍辞砚稳稳接住她,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肢,眼底染上一层笑意,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喊她“阮阮”。
每次听到这个独属于霍辞砚的称呼,阮清歌都有种心脏化了的感觉。
印象里,没人这么叫过她……
不对,又好像有一个来着,是谁呢?
阮清歌记忆飘远一瞬。
“回去吧。”霍辞砚的声音把阮清歌拉回现实,阮清歌眨眨眼,使劲晃了晃,大概是她记错了,或者是在梦里有人这么叫过她也说不定。
回家后,阮清歌先去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一身疲惫都跟着消散一空。
走出浴室。
霍辞砚戴着幅半框眼镜靠在床边看书。
他皮肤偏冷白,配上他清冷的表情,禁欲感十足。
但他穿了件丝质睡袍,腰带系得宽松,从岔开的领口能隐约看清薄薄一层肌肉的轮廓,又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诱惑力。
阮清歌情不自禁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难怪男人都喜欢那种朦朦胧胧、半遮半掩的调调,欲拒还迎的,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迷糊啊!
“嗯?洗好了
?”霍辞砚抬眼看过来。
阮清歌愣愣点头,“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嘛?”
“哦?”
“就想把你扑倒,狠狠蹂躏……”
让清冷淡漠的脸上沾染欲色,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
简直不要太带感。
霍辞砚被阮清歌这幅蠢蠢欲动的模样逗笑。
阮清歌跃跃欲试,正打算往床边走,放在边上的手机却突兀地响起。
“这个时候,会是谁啊?”
阮清歌奇怪地拿起手机一看。
原来是钱可馨。
“哎呀我差点忘了……”
下午那会儿阮清歌其实就接到钱可馨的电话,说是要跟她商量。
只是当时阮清歌要去赴约,就发消息让钱可馨晚点和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