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恒?”阮念念差点不敢认。
霍一恒没好气道:“是我,一会儿你开车,回老宅。”
现在这幅尊容他也没法开车。
霍一恒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怨念,阮念念甚至不敢多问,接过车钥匙连连点头,胡乱地答应下来。
回老宅的一路上,车内始终低气压,霍一恒的不甘与愤怒充斥在车内狭小的空间。
阮念念全神贯注地开车,连声音都不敢吭。
跟霍一恒认识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凄惨而可怕的一面。
即便是上回被老爷子用家法处置,他也不至于狼狈至此。
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这两次,全都拜霍辞砚所赐!
想到这些,霍一恒心底怒火燃得更旺。
霍辞砚他不过是个私生子,仗着老爷子的宠爱,才有现在这个地位,可他凭什么!?
他霍一恒才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孙,以后老爷子归于尘土,霍家也该交到他手上,而不该是霍辞砚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回到老宅的时候,沈舒婷坐在沙发客厅,身边有女佣给她护理指甲。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头也没回,“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没有应声。
沈舒婷不禁皱眉,扭头一
看,“啊”的惊呼一声,抬手捂嘴的时候指甲把女佣的脸都给刮着了。
她不悦地瞪了女佣一眼。
女佣咬着下唇委屈极了,明明被指甲刮出血的人是她,挨骂的人也是她。
沈舒婷可不在乎这些,她起身快步走到霍一恒跟前,把阮念念推到边上,“一恒我的儿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给你打成这样啊?!”
“来你告诉妈,妈给你做主去!”
“妈要是做不了主的,就让你爷爷出面,宝贝孙子给人打成这样,我就不信你爷爷能轻饶了那人!”
阮念念被沈舒婷推得差点摔倒,扶着边上的沙发这才稳住身形。
她垂下眼皮暗暗咬牙,但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还有你在哪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你自己老公被人打成这样你也不心疼是吧?痛不在你自己身上是吧!”
沈舒婷非常生气,余光瞥见一旁安然无恙的阮念念,没好气地责骂。
“知道了,妈。”阮念念低眉顺眼地应声。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他替霍一恒检查过身体,都是皮肉伤,涂伤药休息一阵子就好。
沈舒婷反复确认好几遍才肯放过医生。
“一恒,到底怎么回事,
你跟妈说。”医生离开后,沈舒婷追问霍一恒。
霍一恒从晚宴回来到现在都没怎么开过口,这会儿终于咬着牙说:“霍辞砚!”
“什么?你的意思,是霍辞砚干的?!他居然敢打你?”
听到霍辞砚的名字,沈舒婷啪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本就看不惯霍辞砚,现在新仇旧恨加到一起,恨不得立刻报仇雪恨。
“他为什么打你,别以为他现在执掌霍氏大权就能嚣张妄为,我要让你爷爷替你主持公道!”
霍一恒一时也难以启齿,他扯了扯嘴角,结果带动脸上的伤,疼得他呲牙咧嘴。
“别急别急,慢慢说。”沈舒婷心疼坏了。
“我在卫生间遇到阮清歌,就随便跟她说了几句话叙旧,结果,霍辞砚就跟疯狗似的冲上来打我,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霍一恒隐瞒了一些事实。
当然,即便沈舒婷知道真相,也只会无条件地维护自己亲儿子。
“霍辞砚为了个外人,竟然跟你这个侄子动手,这事就算闹到老爷子面前,也绝不是你的错!”
沈舒婷恨不得现在就大吵大闹,搅个天翻地覆,给霍一恒撑场子。
可眼下时间太晚,老
爷子也早就睡下了,她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等到明天。
“一恒,你再等一等,到明天妈就去给你说情,让你爷爷好好惩治霍辞砚!”
霍一恒的脸色终于好转一些,但他那张物理意义上跟调色盘一模一样的尊容实在叫人不敢恭维,沈舒婷刚才都差一点没认出他。
不同于霍家老宅的鸡飞狗跳,阮清歌这边就惬意多了。
晚宴后半段,阮清歌重新回到大厅。由于前半场的意外事故,她算是出名了,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不少人慕名而来,有的是跟阮家原本就有生意合作的长辈,也有的是接近她打听rg的消息。
一来二去,阮清歌结交了不少人脉,甚至还给阮家谈下两桩大生意。
阮念念的计划注定落空,而阮清歌说是今晚的大赢家也不为过。
第二天,各个新闻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