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到了开庭那天。

开庭之前，阮清歌也顺利见到了好些天不见的霍辞砚。

霍辞砚的态度依旧冷淡，一如往常。

阮清歌也不气馁，甚至笑着同他打招呼。

“霍总好啊。”

霍辞砚若有似无地颔首。

盛阳尴尬地冲阮清歌笑笑，他老是觉得阮清歌跟霍总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明明霍总对阮清歌的态度冷冰冰的，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霍总和阮清歌之间，好像总有一种他们其他人都看不见的奇妙磁场，非常微妙地把两人连在一起。

盛阳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出脑后。

他也不知道在这儿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

他动作幅度太大，引得霍辞砚微微侧目。

感受到霍辞砚如同看傻子般的眼神，盛阳泪目不已，今天又是被老板鄙视的一天。

旁边，见阮清歌心情颇好，岳琪心里也有些古怪。

她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美艳而张扬，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对今天的庭审非常重视。

“你跟霍辞砚私底下有交情吗？”

忽然听到岳琪的询问，阮清歌有些惊讶，她想了想，轻轻摇头。

就目前的进度来看，除了那天晚上和霍辞砚一夜春宵，再就

没有别的来往。

“之前我跟你打电话，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很了解霍辞砚似的。”岳琪的语气中带了点儿试探。

“只是我们两家之间有一些交情罢了。”阮清歌淡淡解释道，“岳女士不用担心我会徇私，我的身份首先是您的辩护律师。”

“哦……哦，那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清歌的错觉，岳琪的反应似乎不太寻常。

当她试图和岳琪对视的时候，尤为明显。

岳琪目光闪躲，明显是心虚的态度。

而很快，阮清歌的怀疑就得到证实，她也明白了岳琪心虚的原因。

庭审中规中矩地进行着。

阮清歌和霍氏的律师团代表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各说各有理。

最终阮清歌略胜一筹。

对方律师这时也不跟她争辩，忽然平静地问道：

“阮律师认为霍氏侵权，能否提供充足的证据呢？”

“当然。”阮清歌点了点头，“我的当事人申请过专利证书。”

递交证据的时候，阮清歌无意间瞥见岳琪紧张不安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

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明显。

该不会出岔子吧。

几乎没过多久——

“阮律师，我们恐怕要有些遗憾地告诉你，岳女士所提交的这份证书，

是伪造的。”

顿了顿，法官又继续说道：“因此，你们提供的证据无效。”

……

走出法庭的时候，阮清歌心情复杂。

这场官司自然是输了。

她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输得这么难看。

岳琪提供的专利证书是假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桩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胜算，因为霍氏并不理亏。

尽管，阮清歌一开始会接这桩案子，是有自己的私心作祟，但接手之后，她也尽心尽力筹备，想着的确有难度，但她尽全力，能打赢就打赢。

结果，从一开始岳琪就在对她说谎。

这和背刺有什么差别？

阮清歌苦笑不已。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阮清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岳琪出来了。

法官宣布证据无效的时候，阮清歌只是复杂地看着岳琪许久，岳琪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没有说话。

一直沉默到庭审结束、阮清歌离开。

“抱歉了，阮律师，欺骗了你。”岳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阮清歌并没有听到多少歉意。

她的话应该还没说完。

果然，岳琪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知道你接这个案子也有别的目的，我们彼此彼此，你也没必要在心里怪我，或是骂我。”

阮

清歌转过头，只是冲岳琪笑了笑，然后离开，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前所未有的失利，让阮清歌心情复杂，甚至没有精力看霍辞砚的反应。

也不知道霍辞砚会不会在心里默默地嘲笑她。

阮清歌深深地叹了口气。

“佩佩，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喝两杯吧。”

陈佩佩赶到酒吧的时候，阮清歌已经自顾自得拿着一杯酒喝起来。

“清清，你今天怎么了？”陈佩佩坐到阮清歌身边，“是今天的庭审输了？”

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