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的声音闷闷的从霍辞砚怀中传出,柔软却不失坚定。
霍辞砚僵硬的站在原地,在阮清歌看不见的视角,他清俊冷漠的脸上有一瞬间空白,完全不像往日里那个沉着冷静的霍氏集团总裁。
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初,平静地将阮清歌推开,淡淡抛下几个字:“阮小姐注意分寸。”
阮清歌张了张嘴,好气又好笑。
她轻咬下唇,无奈地说:“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嗯。”
阮清歌听到这个回答更是失语,好半天才张口:“你不想让我缠着你是吧?”
“……是。”
“好好好。”阮清歌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紧接着话锋一转,“那我就偏要缠着你,能拿我怎么办!”
“……”霍辞砚明显无语。
见他一副气得不想跟她说话的样子,阮清歌又正色道:“你不想让我缠你也行。”
霍辞砚投来一个询问般的目光。
阮清歌勾了勾手指让霍辞砚靠近。
霍辞砚不为所动,冷漠无情。
“算了,谁让我惯着你。”阮清歌为自己找补一句,在某人渐渐忍无可忍的注视下,终于往下说,“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缠着你了,怎么样?”
“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是被毒哑的公主……啊不对,王子?”
“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呀,你不肯亲我,那就是默认要我缠着你咯,那你早说嘛。”
走在前面的霍辞砚脸上一阵抽搐,他脚步一顿,回头:“闭嘴。”
霍辞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哦。”阮清歌倒是乖巧点头应是。
“也别再跟着。”
阮清歌摇头,“那不行。”
霍辞砚气笑,“阮清歌,你究竟想做什么?”
阮清歌脱口而出,“想要你。”
短短几句对话,霍辞砚被沉默了太多回。
他几乎气笑,“我以前倒是不知道,阮家大小姐喜欢死缠烂打。”
“换成别人我还不稀得死缠烂打呢。”阮清歌一脸坦荡。
“就因为我是他的小叔?”
“他?”阮清歌反应一秒才知道霍辞砚说的是谁,“关霍一恒什么事,你就是你,只因为是你,换谁都不行。”
阮清歌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霍辞砚思绪飘远几分。
半晌他回过神,将信将疑,目光紧紧锁住阮清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透,拆穿她的谎言。
可阮清歌眼底除了真诚还是真诚,看不到分毫欺骗的情绪。
霍辞砚
避开阮清歌灼灼的目光,垂下的眼睑将他眸底情绪遮掩。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
分寸什么的,都拉倒吧。
阮清歌借着微醺的酒意,伸手揪住霍辞砚领口,脚尖一踮,头一抬,一整个强吻住。
她回忆那一晚,学着霍辞砚的动作,探出舌尖轻叩薄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霍辞砚也记起某些片段。
如此被动不是霍辞砚的惯常状态,很快,他反客为主……
一吻毕,阮清歌气喘吁吁。
再看霍辞砚,气息均匀,只有薄唇沾上的一点红色膏体能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的眸色变得更加深沉,紧紧盯着满面春色的阮清歌,她动情的模样不似作假,也并非将他当做旁人。
“阮……”霍辞砚喉结滚动,薄唇张合,欲言又止。
阮清歌心里有些计较,明明是她主动,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下次她绝对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得让喘不过来的变成霍辞砚才行。
想象霍辞砚气喘吁吁,胸膛不断随之起伏的模样……
脸上越发红润。
阮清歌谴责自己的糟糕思想两秒,然后清嗓子转移话题说:“刚才是我主动亲你,是为了证明我喜欢的人是你,是
霍辞砚!所以,之前的说法不作数。”
她说的是,霍辞砚主动亲她一下才算!
霍辞砚一时失语。
听到阮清歌的某个字眼,平静的心湖之中掀起层层涟漪。
喜欢……他?
阮清歌回到席间,再看向霍辞砚的位置,那里依旧没人。
这回她没在意。
刚才她亲眼看霍辞砚接到秘书电话离开。
看他严峻的表情,想来是急事。
阮江河跟顾雨柔刚才发现保安扣人,一打听说这人来现场干那种破事,同一时间宝贝女儿还不见人影,都担心得不行。
“爸妈,我没事啦,刚才有霍辞砚替我解围呢。”
一听霍辞砚的名字,夫妻俩面面相觑,脸色颇为古怪。
“乖乖,要不咱还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