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瘦高高的宾客走过来,他熟络无比地在阮清歌身侧坐下。
男人长相还算清秀端正,可那眉目间总透出一股子猥琐,说起话来也是无比油腻。
阮清歌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去一眼,冷淡拒绝:“不需要。”
“别啊,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多孤单啊,哥哥我不介意花点时间陪你。”
总有人给脸不要脸,礼貌和素质这种东西用在他们身上,还是太暴殄天物了点。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听不懂的话,可以去耳科,不过我更建议你直接去看看脑子。”说完阮清歌就起身打算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地方。
“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好意!”男宾客无比气恼,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拦住阮清歌。
“麻烦把你那垂涎的表情收一收,再去找人搭讪,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目的?”
有些人就是专门在这种场合挑选落单的,趁没人注意,再用一些小手段,达成某些龌龊的目的。
被拆穿的男人心虚不已,目光闪躲,恼羞成怒道:“你会不会说话啊,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阮清歌微微一笑:“不劳您的好心。”
说完她也不打算继续和男宾客废话,绕过他就要离开。
谁知,男人忽然发难,一把攥住阮清歌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今天别想这么容易就走!”
他仗着这边人少,终于还是露出真面目。
阮清歌也没想到,这个男宾客胆子居然这么大,她正要一脚踢过去,这男宾客就嗷嗷惨叫起来。
“艹!谁啊!”
阮清歌也有些奇怪,她这还没上脚呢。
抬眼看过去,就见霍辞砚不知何时出现,他面无表情地把男宾客另一只手反扣在背后。
那扭曲的程度,手臂都要折了,看着就疼。
男人一开始还在骂骂咧咧不停,到后面就只剩惨叫和求饶,抓着阮清歌的那只手也早就不受控制地松开。
“疼疼疼!求你了,赶紧放开我!”
霍辞砚重重把人甩开。
男人被这力道带的摔出去,很是狼狈。
“你怎么样?”霍辞砚眉心微蹙,语气听不出什么,但眼神之中却难掩关切。
阮清歌眨了眨眼,她没想到霍辞砚会突然出现,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天神降临?差不多吧!
总之她现在的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有无数个小人围在一起转圈圈。
看
阮清歌不说话,霍辞砚还以为她是被刚刚的男人吓到。
锐利的目光嗖地扫向旁边疼得鬼哭狼嚎的男人。
不开玩笑地说,男人有一瞬间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他不禁缩紧脖子,“我警告你们啊,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我不过就是想请这位美女喝杯酒,你们居然打人,我要报警!”
而这时,阮清歌也从见到霍辞砚的惊喜之中回过神来。
她伸手拽住霍辞砚的手,怕他真的把人给打了,到时候他们有理说不清。
柔软滑腻的触感让霍辞砚脸上的表情恍惚一瞬,目光下意识地看过去,盯着阮清歌牵着他的手,目不转睛,不知在想什么。
阮清歌没注意,恶狠狠地瞪着惹事的男宾客,“报警是吧,你尽管去报啊,到时候警察来了,看他是抓你还是抓我们!”
阮清歌把手上的东西狠狠砸到他脸上。
看清这东西,男人神色慌张。
这不是他准备加到酒里面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手上,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别一张嘴就满口胡说,你这是栽赃,污蔑!”
看这人狡辩,阮清歌满眼嘲讽:“我还没说什
么呢,看你这样子,倒是比我更清楚这些药丸的作用。”
刚才她就发现男人衣服口袋边缘有什么东西露出来,而且男人的手还总是探过去,似乎想找机会摸出来。
于是趁男人不注意,阮清歌顺手揪出来。
没想到这居然是某种特效催情药。
和她猜的一样,这个男宾客就是来婚礼现场找猎物下手的。
他应该是干这事的惯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被他设计后,拍照威胁,也不敢往外说,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只是没想到,今天看走眼,碰上阮清歌这个硬茬。
男人彻底慌了神,心虚地用完好那只手扶着桌子站起来,准备溜之大吉。
“你还想往哪儿走?”
阮清歌伸出一只脚,慌不择路的男人绊倒,摔个狗啃泥。
不远处保安走过来,把这个男人给带下去,押送派出所,后续他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霍辞砚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也终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