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阮清歌揉了揉眉心,这岳琪脾气也挺大,差点没哄回来。
好说歹说,最后总算是没闹崩。
岳琪心里其实也清楚吧,把她这个宛如愣头青的律师换掉,其他人都不乐意跟霍氏对上。
就算有,恐怕也得花大价钱,那就亏大了。
不值当。
阮清歌回头又看了一眼霍氏集团的大厦。
“我就不信,我都这么拼了……还见不到人。”
今天不行,下次再来,总有一天霍辞砚本人会出现。
真要一直等不到,那等到开庭那天,霍辞砚总会出现吧。
阮清歌攥了攥拳,算是为自己加油打气。
刚下车准备回律所,阮清歌隔得老远就看到了穿得一身光鲜富贵的阮念念。
和她以往素面朝天的小白花装束截然不同。
“你不去好好准备你的婚礼,来找我做什么?”
阮念念出现在这里,可不就是找她的吗?
听到阮清歌的冷言冷语,阮念念一脸委屈,“清歌姐,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每次见到我就跟见到仇敌似的,我还以为我们是好姐妹。”
这会儿阮清歌正心情不好,有个人主动撞枪口上,还真是想睡觉了有人递枕头。
阮清歌冷冷瞧着装模作样的阮念念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我发现那个时候是我眼瞎。”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伤害你,我只是……那个时候,我……”
阮念念以为阮清歌是在说订婚宴上的视频,她吭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反倒委屈地红了眼睛,“没想到你跟叔叔阿姨一样,其实打从心眼里也看不起我……”
字里行间竟然是在谴责他们阮家对不起她。
这是想倒打一耙?
呵。
阮清歌怒极反笑,她上前两步逼近阮念念,“阮家从未亏待过你,吃的穿的从未短过你,就连给你和我的零花钱也都一样,从不厚此薄彼。”
“我……”阮念念下意识地后退,这话她没法否认。
“你以前打扮成那副寒酸样,不就是故意想让人以为你的阮家受了多大虐待?”
阮念念从未把阮家的人看作亲人,甚至从始至终都在利用。
“我没有,我只是比较喜欢穿得素一点……”
阮念念心虚的左右眼乱瞟,视线就是不敢与阮清歌对上。
“是吗?那你现在这副穿金戴银的样子,跑到我面前来是想干什么?炫耀你那好婆婆给你置办的行头?”
阮念念错愕抬头,被阮清歌冷漠的眼神一刺,他嘴角抽
动,竟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因为阮清歌竟然完全猜到了她的目的,这也太可怕了。
好半晌,阮念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紧张地揪着皮草披肩,“不、不是的……是霍夫人非要给我置办,我不好拒绝,才会才会打扮成这样!”
阮念念像是终于编好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说完还重重一点头,给予这个说法肯定。
原本是打算在阮清歌面前炫耀的说辞,在阮清歌讥诮的注视下,似乎不管怎么说都变得有问题。
“你这话是在讽刺我们阮家对你不起?”
阮清歌今天可不吃阮念念这一套,冷笑着说:“你说你成年后想要自食其力,但你搬出去后住的房子是谁出的钱,你装委屈哭穷了,又是谁往你卡上打钱?”
阮念念又急又气,脸都涨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说,阮清歌就一句接一句堵得她根本还不了嘴。
阮念念等阮清歌回来的时候,刻意挑了个靠近路口的位置,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阮念念自己成了那个被围观的笑话。
“你不是这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给你和霍一恒送祝
福?”
阮清歌当然没忽视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围观,她不着痕迹地勾唇笑了笑,接着眼皮子一耸,肩膀一沉,垂首抽噎,“我把你当亲妹妹,你却跟我的男朋友滚到一张床上,现在还堂而皇之地来我面前炫耀你们的恩爱,你还想怎么样?”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刚刚好能让围观的人群听见。
此话一出,顿时引爆全场,吃瓜群众们窃窃私语,对着阮念念指指点点。
阮清歌则成了大家同情的对象。
“这姑娘太可怜了,咋还被人给抢了男朋友呢?”
“婶儿你来得晚,这抢人男朋友的是小姑娘家里的养女,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结果最后干出这事儿,简直狼心狗肺啊!”
“呸!白眼狼!”
“我作证,这瓜绝对保真,你们知道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豪门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