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边请,我带你们去会客室。”
前台接到电话,起身走到岳琪和阮清歌跟前带路。
两人进了会客室,又等了一会儿,才有人过来。。
“抱歉,来晚了。”
伴随着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阮清歌眼底闪过失望。
不是霍辞砚。
盛阳镇定地走到两人对面坐定。
“你们霍总人呢?”岳琪不悦地质问。
“非常抱歉,我们霍总的日程已经排满了,因此没有时间会客,由我代为见面。”
岳琪拔高音量讽刺道:“你们霍总还真是忙得很,哼!”
“那是自然。”盛阳态度非常谦逊。
这话倒是让岳琪噎了一下。
岳琪火药味十足,而她们这一趟的目的本该是“和解”。
阮清歌急忙出声,“岳女士你先冷静一下,我来跟他说。”
岳琪张了张嘴,悻悻然,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是这样的,我是岳琪女士的代理律师,贵公司和我的当事人公司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认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对吧?”
盛阳闻言面色复杂地看了岳琪和阮清歌两眼,“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话,那我想就没必要继续谈下
去了。”
岳琪愤愤起身,怒道:“我就说没必要再来找他们谈,让法院来给我做主就好了!”
盛阳的态度非常坚决,而岳琪也不愿意配合,这次和谈从一开始就宣告失败。
阮清歌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盛秘书,您的态度也是霍总的态度吗?请问我们能不能和他当面谈一谈?”
无论是工作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阮清歌现在都觉得应该跟霍辞砚见一面。
盛阳不动声色地朝会客室一角瞟一眼。
监控摄像头红点闪了闪。
盛阳清清嗓子,满脸为难地摇头表示:“抱歉,恐怕不行,我也是按霍总的指示做事,不能逾越,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阮清歌心里明白,盛阳也只是一个传话筒,传达的就是霍辞砚的态度和命令。
“阮律师,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岳琪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见此起身就要离开。
岳琪说完就蹬着高跟鞋急急燥燥地冲出去,再待半秒仿佛都是对她的羞辱。
阮清歌忍不住在心底叹息,面上则镇定道歉:“抱歉,我的当事人情绪有些激动。”
盛阳认出阮清歌,当下心中感到一阵怪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霍总对这阮家大小姐的态度很
特殊。
难不成……霍总孤家寡人太久,所以对第一个向他求婚的女人念念不忘?!
也不对,霍总身价不菲、英俊多金,前赴后继跳火坑的女人多的是……
咳,倒也不是他在背后说上司坏话。
就霍辞砚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女人看上他不是跳火坑那是啥?
“盛秘书?”
盛阳心理活动一大堆,恍惚了一会儿,没注意阮清歌的问题。
“啊?阮律师刚刚说了什么?”
阮清歌耐心重复一遍:“霍总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单独和他谈,如果今天没空,我可以等他有空的时候。”
“霍总的态度我已经传达到位了,很抱歉阮律师。”盛阳公事公办地拒绝阮清歌的请求。
末了,他又暗示性地看向岳琪夺门而去的方向,说道:“您看,您的当事人既然已经离开了,要不您也……”
阮清歌也象征性地看了一眼,接着惋惜道:“我的当事人今天情绪有点激动,希望贵司不要介意,这不是我们本意,我们是希望能够与贵司和解的。”
她眼神热切,紧紧盯着盛阳。
盛阳吞了口唾沫,紧张不已,忍不住伸手拢了拢西装外套,试图裹紧自己。
那什么,这阮律师的眼神
好可怕。
他该不会是被盯上了吧!他是有女朋友的啊!
盛阳强作镇定,说:“阮律师,不是我们不愿意和解,我认为,您还是先向当事人问问清楚整件事原委再谈吧。”
“嗯?”原委?岳琪难道还对自己隐瞒了一部分关键信息?
盛阳不欲多言,“总之,我们公司不怕上法庭,岳琪女士可以尽管上诉,奉陪到底。之后我还要筹备一个紧急会议,恕我先行告退。”
他只想赶紧远离是非之地。
看到盛阳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慌忙逃窜,阮清歌更加迷茫。
她难道是什么很坏的人吗?怎么上到老板下到秘书一个两个,见了她不是躲就是避的。
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