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公寓。
盛北延稳稳将车停在了车库里,旋即侧过了视线。
只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余清舒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之中,眼眶还泛着刚哭过的粉红,一双秀眉微微蹙在一起,看起来睡得不太安分。
“清舒?”
盛北延薄唇轻掀,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没能得到她的回应。
他看着她静谧的睡颜,半晌都没能忍下心继续叫醒她。
盛北延垂下睫羽,走下车绕到了副驾驶,替睡熟的余清舒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下一秒,大手一伸便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顾向歌一手端着相机,一手点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短信。
指尖利索快速地在屏幕上敲击着。
【十八楼太便宜。】
【那就二十楼!】
【成交。】
点击发送完成,顾向歌把手机放进口袋,抬眸正准备确认面前的房间号,却不想门半开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声音。
2888房,跟秦臻发给她的房号一模一样。
她看了眼周围,安静得连只苍蝇都没有。
顾向歌眉梢轻佻,轻推开门,压低脚步声往里走。
从门口到床一段低廊,正好可以藏住顾向歌的身形。刚走了两步,还没看见阮年年和她那所谓秘密情人,却听见旖旎低吟的声音传来。
“伯骞,我难受,求你……要了我。”
“想要?”
“想……嗯……”
“想要我什么?嗯?这里吗?还是这里?”
“啊……伯骞,你好坏……嗯……”
“是吗?我这么坏,你还爱我?”沈伯骞掐着阮年年的细腰,身下一沉,狠狠地要了她。
阮年年抓住沈伯骞的手臂,红唇微张喘息着,一双眼迷离地看着沈伯骞,动情地说:“爱,伯骞,我爱你,你是我的。”
“呵。”沈伯骞笑了一声,唇角顽劣的勾起,低头吻住阮年年的唇,将她的惊呼堵了回去。
顾向歌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浑身的血液顷刻凝固住了。
“啊!你!你是谁!”阮年年先看见了顾向歌,一惊。
沈伯骞就差最后一步,被阮年年这一惊一诧吓得险些萎了。他转过身,看清站在床尾的人,眸色一沉,眉眼间闪过不耐,被子一掀盖住阮年年。
“顾向歌,你怎么会在这。”沈伯骞质问道。
顾向歌先看了眼阮年年,她紧紧抱着被子,巴掌脸,五官精致,一双杏核眸看着人的时候总带着点纯良无害,跟只小鹿似的。此刻,她双颊微红,露出的脖颈上还有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顾向歌看向他,“你怎
么会在这里。”
“你跟踪我?顾向歌,谁给你的胆子!”沈伯骞眯起眼,眸底似是晕开了一层浓墨。
顾向歌抓着相机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清傲的性格不允许她示弱,讽刺道:“沈伯骞,你脸真大。你的花边新闻如果不是被压着,每三天就能登一次头版头条,想要知道你今天跟谁在一起,只需要打个电话问问娱媒就可以知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跟踪你。”顾向歌冷笑了一声。
沈伯骞脸色兀地一沉,“顾向歌,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滚,别让我看见你!扫兴!”
顾向歌绷紧下巴,余光轻瞥,落在他的左手,一抹银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是戒指,正戴在沈伯骞无名指上。
而另外一枚相称的女戒就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原来你就是顾小姐啊,我听伯骞说起过你,说你……”阮年年缓过来,主动攀上沈伯骞的手臂,眼神挑衅的打量顾向歌,“成天打扮得跟乡下村姑一样,身材柴瘦,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现在看来,伯骞说的还真是没错。”
沪城豪门圈里都知道,沈氏集团的沈伯骞结婚了,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妻子,甚至是嫌恶。阮年年如今听到沈伯骞对顾向歌言语间的厌恶,更是确定了这一点,完全不怕
顾向歌这个正牌夫人,甚至看不起。
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就是废物。
“阮小姐客气,我对你也是久仰大名。都说阮小姐是娱乐圈的一朵白莲,清纯不妖。”顾向歌不甘示弱的回看阮年年,“想必他们也是不知道阮小姐这样单纯的小白花,连有妇之夫都会勾搭吧?”
“你!”阮年年脸色一青。
“另外,我觉得有必要提醒阮小姐一句。”顾向歌面色淡然,道:“我跟沈伯骞还没离婚,就算你很想嫁给他,现在,你见了我,也该叫我一句沈夫人。”
沈伯骞不悦地打断,“够了。顾向歌,给你三秒,滚出去!”
阮年年一听,挽着沈伯骞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