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告的状?你说我宋小妹打架斗殴,目中无人,怼天怼地怼空气,我都认了。说我图谋不轨,呀~这罪名,往大的说就是要造反。造反那是什么罪——那是死罪!是要掉脑袋的。
这谁啊,一张嘴巴胡说八道,满嘴的雌黄!这是跟自己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这么诬告!
“啊?有什么证据?”
别说宋小妹自己一脸懵,衙役们以及小樊楼的众人也是一脸懵。
“九溪,这地方你知道吧?”衙役问道。
“知道啊。怎么了?”
衙役叹着气道:“有人亲眼目睹,你在九溪操练武装,围山耕田,聚集了一大帮人。”
宋小妹一听,知道有不怀好意者摸到了九溪……不过这家伙,都没弄明白真相就跑出去乱说,咋就那么浮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对方如果存心要搞自己,人家才不在乎事实真相,他们只要抓住表象就可以了,然后在上面大做文章,断章取义,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而自己要去证明清白,那就是摆出大量的事实讲出服人的道理。所以造谣的人一张嘴,辟谣的人跑断腿。
宋小妹被带去府衙的事,一时间整个河坊街都知道了。这应该已经打破“事不过三”的定律了。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猜测,这次又因为什么呢?感觉这丫头好久都不作妖了呀,人们都快遗忘她的“丰功伟绩”了。这几个月,宋小妹说起来也挺安分守己的,甚至还为民除害,做了一些了不得的好事,比如徒手生擒杀人凶手,收服徐朔等等。感觉她即将痛失“四大恶人”的头衔。
“哎哎哎,听说了吗?”
人们开始八卦起来,仿佛人人都是福尔摩斯,人人都是名侦探柯南。
“听说什么呀?”
“那谁,那个宋小妹,又被抓了。”
“啊?怎么回事呢这是?她不是改邪归正了吗,怎么又进去了?”
“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听说呀,这次玩大了。”
“到底什么事呀?”
“造反!”
这事被传得五花八门,衍生出了各种版本。更有甚者说,宋小妹与金人培植的傀儡政权有来往,意图颠覆朝廷政权。
有人信,有人怀疑,有人则是不相信。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宋小妹造反?她造哪门子反?她有这本事,早就把临安城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了。”
花弄影一叉手,气鼓鼓地说道。假如宋小妹真的在实施“造反计划”,她小樊楼也脱不了干系。这是连坐呀!
小石头抓了抓脑袋,小声说:“其实,她之前也确实搅得整个临安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的……”
“闭嘴!”花弄影没好气地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厨房的碗还没洗呢,走走走……”一旁的小喜对小石头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就往厨房走去。
南宫令摇了摇头,紧锁着眉头对花弄影道:“造反这罪名,恐怕没那么简单,不是小妹嘴巴上说没有就没有的。对方既然去衙门告了,那必定是有些证据在手的。要知道诬告他人,也是一项罪名。”
花弄影闻言,摆了一下手,说道:“她能有什么证据呀?我敢保证,在我眼皮子底下,她安分得很。”
“那……没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呢?你怎么向别人保证?”
二人正说间,就见沐长风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我去问大哥了到底怎么回事。大哥说他原本也是过过场,走走形式,叫人去九溪那边象征性地转一圈,就回来交差了。奈何……”沐长风长叹一口气,表情严肃起来。
“怎么了?”南宫令问道。
“还真让他们抓住了几个手持刀枪的人。带回去审问,都说是宋小妹叫他们这么做的。山里还有几百个人也跟他们一样。并且在堂上叫嚷着,誓死追随宋小妹,悍不畏死之类的言语。”
“呵,造反的人,造反的武器,再加上目击者……整整齐齐,”南宫令冷哼了一声,“看来,对方一直在暗中窥探小妹,抑或是我们。并做足了准备。”
“你们有时候不是经常一起出去的嘛,你们可以去作证呢!”花弄影急了。一来她是担心小樊楼会不会受到牵连;二来她是真的替宋小妹担心,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是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为人处事还是机灵劲。
有时候宋小妹请假出去,她会感到一些不习惯,尽管身边有个得力的胭脂在,但是心中还是会记挂着宋小妹。
“你还是殿前司的呢!殿前司说话,总有些份量吧!”她看向了沐长风。
“正因为他是殿前司的……现在事情还不是很明朗的情况下,贸然去作证,波及的人会更多。”
南宫令此言,不无道理。对方咬定宋小妹要造反,并不会是随便污蔑,要造这么大的谣言,肯定设置了配套的内容,比如那几个手持刀枪的村夫。沐长风或者他,干跑去给宋小妹喊冤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