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抓错人了吧。
几人面面相觑:这瘦弱男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一晚可真是热闹啊!
第二天,他们才知道,有个叫苏俊生的书生,因夜间闯入李府后花园,谋财害命,杀死了李家小姐的婢女阿香被当场擒获,丢入了临安府大牢。
哦~感情这真不是什么男女偷情啊,是为了钱财。唉,看来惦记这户人家的不止是自己。不过,怎么看,那苏俊生都不是杀人之人啊!
算了,这事吧跟自己没关系,也只能说这书生背,年轻人嘛,哪有一帆风顺的,自己年轻的时候遭的罪还少吗?这样想着,便心安理得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后来又听说苏俊生可能会被判死刑,得闻此事,心中虽然有些咯咯动,但仔细想了想,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闲情逸致管他人的事。这年头被冤枉至死的人还少吗?阎罗殿之中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有啥冤情就跟阎罗王去说吧,说不定还能替他洗刷冤情呢!
原本这事跟他确实没关系,他与苏俊生素不相识,两个人这辈子也不可能相交。但是吧,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偏让两个毫无相干的人关在了一起。
朱通观察了苏俊生几天,虽然有时候觉得这个年轻人絮絮叨叨自言自语,有些烦,但讲真蛮可怜的。关到现在了,家中也无亲戚来看望。哪像自己无牵无挂的,再怎么说,还有几个小弟陪着不是?
合该老天有眼,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弄了半天,真凶手也好,假凶手也罢,都聚一起了。
听罢朱通的叙述,裘胜辉微眯起眼睛,他俯身趴在桌子上,看向跪着的两人。“你们……亲眼看到牛安杀人了?”
跪着的二人连连点头。
裘胜辉想起朱通好像跟这个牛安有些过节,不免怀疑起朱通是不是假公济私。这事儿早不说完不说,隔了好几天了才指认凶手。光听着两个人的说的,裘胜辉断不会全信。他对手下招了招手,手下会意,将从乔府送来的一叠案卷拿了出来。
裘胜辉找出苏俊生的笔录来,就见上头写着苏俊生的供述:
苏俊生应李善儿之邀,前去李府后花园赴约。本应该在三更时到的,奈何母亲生病,他不得不先伺候着母亲喝药睡下,才匆匆赶去赴约。快到李府时,由于赶路匆忙,还与一人相撞,那人骂了声“晦气!”,并不跟他纠缠,就跑开了。
他见李府的后花园门开着,也没多想,就进去了。谁知就被阿香的尸体绊了一跤,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就被殿前司的人按在地上了……
这份供述与苏俊生跟他说的一模一样,如果一个人撒谎,那么细节上难免会有些出入。可是裘胜辉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都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既然没有不一样,那就找一样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苏俊生撞到行人的那段上。
按照苏俊生说的,他是三更后才到的李府后花园,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么三更的时候就有人到了那里了。而这个行人就很可疑了……为什么刚好在李府后门的路上呢?
裘胜辉想起在灵隐寺牛安的住处,发现的一堆东西,除了官银以外,还有些是女人的金银首饰。
裘胜辉招了招手,吩咐衙役找李府小姐的乳娘过来问话。衙役去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将乳娘带来了。
乳娘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捕头大人找自己何事,思前想后,自己乃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从未做过什么偷鸡摸狗,违法乱纪的事。乳娘跪在地上,撇头看了看朱通和小结巴,没见过,不认得。
裘胜辉将一堆金银首饰放到她跟前,叫她辨认是否有认识的。那乳娘瞧着地上金灿灿花里胡哨的簪钗钏镯,一时间有些迷眼,她不知这个捕头叫她在一堆首饰里找眼熟的所为何事。
不过很快,她确实找到了几个眼熟的:一支凤钗、一对玉镯、一只玛瑙戒指,还有一条珍珠项链。
这不是小姐的首饰吗?怎么会在这里?
乳娘将这几样首饰挑了出来,对裘胜辉道:“别的……不曾见过,倒是这几样,看着像我家小姐的贴身饰物。”
“可看得仔细了。”
“小姐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有几件衣服、几件首饰,我怎会不知道?前几天我还在疑惑呢,怎的妆奁之中少了好几样物件。问起小姐,小姐只说我年纪大了,记性差了,记错了。现在看来,不是我记错了,是丢了——捕头大人,小姐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呢?”
乳娘这么一认,裘胜辉呼出一口气,看来朱通并没有撒谎。
于是便将牛安提了出来。
牛安一脸懵逼地来到刑房,看到朱通等人跪在地上,便有些纳闷,这又是怎么了?
“牛安,你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裘胜辉厉声斥问道。
什么,什么东西?牛安更加懵逼了,直到看到地上的那一堆,心颤了一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