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不知道谢阮清就是云羽坊的老板,但知道每次只要有这红色的纸条,小姐便要去一趟云羽坊,大多数时候都会带回来一件新的衣裳。
谢阮清还未说话,便见谢无忌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难看,“为父告诉过你,别去那云羽坊买衣裳,你为何就是不听,你真要气死我不成?”
上次那七彩琉璃裙,难道还没让她长记性吗?
虽说是穿在了谢婉容的身上,但这也并不代表谢阮清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万一下一次,她便是与皇后娘娘撞衫了呢?
那云羽坊的衣裳就那么好看,次次都要去吗?
谢无忌不禁又想到了自己上次在外开的那家布料店,被云羽坊打得落花流水,导致他对云羽坊恨之入骨。
明明一直都在暗中派人去调查那云羽坊的掌柜究竟是谁,可过了这么久,却还是一无所获。
让他不胜其烦。
谢阮清将那纸条打开,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又将其扔进了池塘中,“父亲怎知晓我是要去云羽坊?”
谢无忌冷哼一声,“不是你的好丫鬟说的吗?”
“父亲误会了,风烟只是问我只是否要去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去,我不过是想要出府散散心,顺便去找九王爷,难道父亲也不允许吗?”
听她这么说,谢无忌压根无法反驳。
那萧景淮现在便像是她的挡箭牌似的,她只要一说是去王府,谢无忌便拿她无计可施。
见他说不出话来,谢阮清便笑道:“那父亲,女儿便先走了,免得王爷等久了不高兴,晚膳就不用留我的了。”
她潇潇洒洒的出门,让谢无忌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便是一阵长叹。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这般执拗,冥顽不灵!
谢阮清出府后,便立即调转方向去了云羽坊。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这才会不顾谢无忌在场,都要寻了个理由过来。
刚一进门,谢阮清便见到云羽坊的所有绣娘还有裁缝都是一脸愁容的坐着,媚娘坐在他们的中间,也是眉头紧皱。
见到谢阮清进来,媚娘立即起身上前。
“谢小姐,这可如何是好,上次你给我的设计图,此时已经被人偷走了,眼看今日便是我们要发售新衣裳的日子,可我又担心,万一那设计图被有心之人拿走,仿冒了我们的衣裳,那我们岂不是说不清了?”
云羽坊能够一直保持被京中的大家闺秀喜欢,除了这江南的丝绸好外,还有一点便是这京中再也找不出另外一家比云羽坊的绣花更为精美别致的成衣店了。
可现在设计图没了,指不定别家的衣裳会做出与她们这一次一样的款式来。
一旦被京中的人知晓云羽坊的绣花不再是独一无二,她们这店的生意……恐怕就会比之前惨淡很多了。
谢阮清刚刚来的时候,云羽坊外面已经门庭若市,都在等着她们今日开门卖新衣裳。
现在谢阮清算是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小姐,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那些新衣裳,已经做出来了,若是不卖出去,是会亏本的。
他们的每一件衣裳的刺绣都不算简单,若是一件都不卖出去,亏损可不止一星半点。
谢阮清沉思片刻,赫然抬头道:“不卖了!”
虽说媚娘也知道这次的衣裳不卖了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亲耳听到谢阮清这么说,她的心还是咯噔一下。
“这么多件,每个码数二十件,都……不卖了?”
谢阮清抿唇,“你们放心,这次的工钱我自然也会结给你们,这一批成衣哪怕是焚毁,我也不会缺你们工钱的。”
她此话一出,绣娘和裁缝们便纷纷开口道:“谢小姐,奴家们在乎的可不是这一次的工钱,只是为您名鸣不平罢了!”
谢阮清见她们都是在为自己着想,心里一阵感动。
“不过就是一次挫折,做生意哪有不亏钱的,咱们云羽坊一直都是京中成衣店的楷模,其他的店都望尘莫及,就算是将那设计图偷去了,也不一定能做出一样的来,大伙儿还是要对自己的绣工自信些!”
有了谢阮清此话,屋内众人都比刚才的脸色好了许多。
“那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还是按照原计划卖出去呢,反正那些店都做不出我们的效果来。”
有裁缝询问,觉得能够降低损失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谢阮清却摇了摇头,“不可。”
若是这次姑息,日后这京中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想要抄袭她们的花纹。
如果价格更低,质量也还算过得去,云羽坊注定是要遭受打击的。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让谢阮清意识到了这个隐患。
“那……外面那些等着买衣裳的客人,怎么办?”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