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谢婉容恭敬的站在原地朝着谢无忌行礼,做足了面子工程。
谢无忌见她这一副柔弱的模样,心中的气也消了些许,“你可知道错了?”
谢婉容立即点头,“女儿知晓了,是女儿一时鬼迷心窍,女儿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父亲将我关在祠堂也是为了我好,我已经对着列祖列宗和菩萨忏悔过了,希望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无忌对她这次的答案还算是满意,“方才安王过来,与你说了什么?”
谢婉容当即警铃大作,知道这是谢无忌来套自己的话了,于是垂眸道:“安王殿下只是说与我许久未见了,有些想念当年的悠闲时光而已。”
她与萧肃平说的那些话,她自然是不会告诉谢无忌的。
谢无忌缓缓点头,“你现在与太子已经有过婚约,便要时刻谨记你的身份,不可越规,不可让这京城的百姓说闲话,你可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谢无忌无非就是在乎相府的名声罢了。
谢婉容心里一清二楚,却还是要点头道:“女儿明白,请父亲放心,我必然会与安王保持距离,不会越规。”
见状,谢无忌又想起了刚刚安王跟自己说的话,于是轻叹一声道:“既然你在这祠堂中已经悔过,那为父也不继续关着你了,今日你便回自己的院子吧。”
谢婉容心中一喜,心中腹诽道:“原来让安王去帮自己求情是如此简单和顺利,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早点写信给安王的。”
谢无忌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安王之所以此时回来,便是因为之前谢婉容给他写了一封信。
在信中诉说了自己对他的思念,只不过比较隐晦。
还在信中说自己在相府的日子过得不太好,总是被谢阮清欺负。
所以萧肃平才会在忙完了自己西北的事情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就是不想要谢婉容继续被欺负而已。
至于谢婉容给他的那一封信,他一直十分宝贝的放在身上,从未弄丢过。
安王回京的事情在昨夜便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
当夜萧肃平便在御书房里见过了皇上,打消了皇上对他突然回来的猜忌,今日才又去东宫找了萧衡。
这皇宫里的几位王爷,萧衡都不喜欢。
萧肃平出去了几年,与他的交集不多,他倒是还能够忍受,最为不喜欢的,便是萧景淮。
今日见萧肃平回来找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意外。
从外面回到东宫,他便已经见萧肃平坐在了他的房中。
“不知皇叔突然到访,是我的失职。”
萧肃平转过头看着太子,眯了眯眼睛,这孩子倒是比自己离开时又长大了不少。
脸上的稚气已经全部褪去了,反倒是有几分现在皇上的气势。
“阿衡何必与我如此生疏,今日我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萧衡闻言心里有了些猜忌,但还未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萧肃平便一脸严肃的开口道:“相府的女儿谢婉容,可是与你已经有了婚约?”
萧衡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这事儿难道不是在萧肃平离开京城前便知晓的吗?
“今日我路过相府,听里面的人说,婉容身患恶疾,现在性命垂危,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此话刚说完,萧衡便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肃平。
前几日他才见过谢婉容,那时的她与平常无异,怎么突然就身患恶疾了?
“皇叔可是在拿我取乐?婉容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身患恶疾?”
萧肃平轻叹一声,“我也是刚回来,对很多细节都不知晓,不过听说是因为一直在照顾她身中剧毒的母亲,才会在日积月累中感染到的。”
萧衡眨了眨眼睛,显然整个人都有些发怵。
“那……那如何才能够治好?”
萧肃平轻声道:“想要治好,并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一味比较特殊的药材罢了。”
“何种药材?”
萧衡的语气有些激动。
虽然他现在对谢婉容的感情已经远不如从前了,甚至有想过自己是不是非要将谢婉容纳入东宫,但他也从未想过要看着谢婉容死在自己的面前。
到底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现在听到谢婉容得了病,萧衡自然也是想要将其治好的。
“那味药,便是息宁草。”
息宁草?
“那是什么东西?”
萧衡对医术一窍不通,压根没听说过这么一个药材,“太医院中可有这种药材?”
萧肃平摇了摇头,“这种药材极为稀有,哪怕是太医院中,也不一定会有。”
“那什么地方才有?”
萧肃平也是一筹莫展的摇头,“此事恐怕还是需要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