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日起,我院中的炭火,少一块,我便惩罚你们一次,看看到底是我被冻死,还是你们的命硬。”
谢阮清说完后便拂袖离开,而那嬷嬷跪在地上,还是不敢将头抬起来。
谢阮清走出去一段距离,又开口道:“那五十大板可别忘了!”
正厅内,谢婉容难得因为萧肃平来了而可以从祠堂中出来,她尤为珍惜这段时间,一直坐在萧肃平的旁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安王这次回京,可还要离开?”
之前萧肃平喜欢谢婉蓉,她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过她当时的目标可是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之后再在后面成为皇后。
区区一个安王,她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不过她也并不想错过安王对她的好,所以一直都是态度不明的与安王相处。
直到当初皇上说萧衡要娶相府的嫡女,圣旨下来之后,安王才满心失落的主动请缨去了西北,这一去就是一两年,期间从未回来过。
这次萧肃平突然回来,确实是在谢婉容的意料之外,但也让她十分欣喜,毕竟他回来之后,便可以帮着她更快的嫁入东宫了。
说不定还可以惩治谢阮清一番,让自己夺回一局。
“婉容,你脸色为何如此之差?是不是在府上受欺负了?”
此时萧肃平的思绪已经完全从谢阮清那边收了回来,一颗心又重新放在了谢婉容的身上。
毕竟是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子,一两年后再次重逢,他心中难免会有些情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谢婉容与之前自己离开时不一样的地方。
谢婉容闻言眼中浮现了一抹忧虑,却还是轻轻摇头道:“安王殿下不必担心,我……我没有遇到什么事儿,更没有人欺负我。”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脸上委屈的神色都快要溢出来了,除非萧肃平是瞎子,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在说反话。
“婉容,你我多年的交情,你又何须在我的面前撒谎呢,你便实话告诉我发生了何事,我会为你做主!”
谢婉容要的便是这么一句做主的话。
于是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将自己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萧肃平。
其中着重说的便是自己被谢阮清欺负的事情。
“安王,你也是知晓的,我与母亲感情一向很好,怎么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呢?还有我身边的丫鬟,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背叛了我与相府,这些都与我无关,可……可父亲不信我,相信了妹妹的一面之词。”
说到这儿,她便抬起自己的衣袖擦拭了一番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我昨晚还是在祠堂中度过的,今日若不是安王殿下来,我说不定还在祠堂中罚跪呢。”
安王听到这儿,神色晦暗,眯了眯眼睛。
“你说的这个妹妹,便是刚刚站在那边与本王打招呼的谢阮清,相府真正的大小姐,从乡下接回来的那个?”
谢婉容连连点头,“就是她安王殿下,不过我也不怪妹妹,妹妹之前在乡下,必然是没学过这些礼节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委屈罢了。”
萧肃平看着她落泪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谢阮清,自己刚才见她时还觉得她那人与众不同,结果却也是个只拘泥于宅斗的女子,简直不足为提。
“婉容你放心,既然本王回来了,便不会允许别人再欺负你。”
安王的这句话就像是给谢婉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笑着看向他,“我知道安王殿下关心我,能够与安王殿下成为知己,是我的荣幸。”
她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知己,让安王有些难过的同时,却又有一种知足的感觉。
虽然不能够成为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但是能够成为与众不同的知己,想必她对自己的感情,与对别人也是不同的吧。
而他只要做那个不同的!
“只是父亲还在气头上,恐怕我不能够陪安王殿下多聊了,我还要去祠堂!”
谢婉容说完后便站了起来,像是一副乖巧的要回到祠堂中的模样。
而她还未走出几步,手腕便被萧肃平给拉住,“我会去跟相爷说,你便不用再去那祠堂了!”
谢婉容在心中狂喜,可是面上却是不显,“安王殿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何不好,你既然没犯错,何必去跪祠堂?”
安王起身,说自己去一趟书房找谢无忌,便抬脚要走,期间还叮嘱谢婉容道:“你只管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本王。”
看着萧肃平离开的背影,谢宛蓉勾了勾唇角,她今日来见安王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果然,书房内,安王与谢无忌聊了几句,便直奔主题道:“本王听说相爷将自己的女儿关在祠堂了?”
谢无忌不是不知道安王对谢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