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容实在是害怕自己东窗事发,可现在见谢阮清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青莲过来的,便只好垂着头不再说话,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想要想出一个对策来。
谢无忌其实心中也觉得谢阮清说得有些道理。
自己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这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所以思来想去,他便点头道:“那便说清楚吧。”
谢阮清勾了勾唇角,看着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青莲道:“说吧,都是谁指使你做的那些事情,从最开始说起,每一件事都不许落下。”
这话让青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谢婉容。
见她神色冷淡,又立即将头低下,“奴婢说,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婉容小姐指使的。”
谢婉容一听到此话,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青莲道:“你胡说,我从未让你做过任何事情,你休要信口雌黄!”
若是青莲的身后没有站着谢阮清,她必然是不会继续往下说的。
可是昨日谢阮清在她的面前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都还时刻谨记着,自己体内还有被谢阮清下的毒,所以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奴婢没有撒谎,一些都是婉容小姐让奴婢做的,是婉容小姐让奴婢拿着带毒的手帕去给夫人擦拭身体的!”
此话一出,谢无忌坐在最前面瞳孔猛地一缩,他扭头看向旁边的谢婉容,眼神瞬间冰冷刺骨,“婉容,你说说,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谢婉容闻言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便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父亲,女儿冤枉啊,女儿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个丫鬟要去给母亲下毒,女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只要谢婉容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晓,此事便不太容易查清楚她确实有参与其中。
但是谢阮清既然都已经让青莲出来指控了,又如何没有做好其他的准备呢?
“老爷,奴婢真的不敢再撒谎了,奴婢有证据,之前婉容小姐给奴婢的手帕还在奴婢的房中,老爷可以叫人去取!”
谢婉容呼吸一滞,她之前完全没想到青莲会突然被谢阮清给找回来,还让她出面指控自己。
所以那手帕,她自然也是没有去从青莲的房中拿回来的。
此时听到青莲这么说,心里便是一阵着急。
谢无忌眯了眯眼睛,“来人,去青莲之前的房间将那手帕给拿过来!”
府中的家仆去得很快,那手帕很快便出现在了谢无忌的眼前。
本来谢婉容还在心里想着自己可以说这手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因为不过就是一张手帕,如何能够证明是自己给的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家仆拿来的那张手帕居然是一张独一无二的手帕。
那是相府里这几个孩子每个人都有的一张手帕,手帕上面绣着她们的名字,是当初孟锦云一条一条帮她们亲手绣的,代表着她对自己孩子的宠爱,从小便跟在她们的身边。
而此时谢无忌手里的那张手帕上,便清晰的绣着两个大字:“婉容”。
谢无忌之前与孟锦云感情十分要好,怎么会不认识这手帕?
她当初在为几个孩子绣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看过不少次呢,连这手帕上的花纹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绝对不可能会认错。
谢无忌此时冷眼看着谢婉容,“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婉容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还好被旁边的谢云流及时扶住了。
她扭头去看谢云流,以为他是相信自己所以才会出手扶住自己,却没想到从他的眼里也只是看到了对自己的失望。
她连连摇头,“不是的,这手帕不是我给她的,必然是她偷走的,还请父亲明察啊!”
谢无忌闻言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桌上,“混账,这手帕你母亲曾吩咐过你们,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现在手帕从这婢女房中搜出,除了是你给的之外,还能有什么可能?”
谢阮清早就料到了谢婉容会说那绣帕不是她的。
所以自然不能去找那真的下了毒的绣帕过来当证据。
能够证明谢婉容身份的,便只有这么一张孟锦云亲手绣的手帕。
谢婉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代表着孟锦云爱意的绣帕会成为她被指控的证据,不过孟锦云也不会想到,自己当初那么疼爱的女儿,会给她下毒,让她终身都醒不过来。
谢婉容此时还在疯狂的摇头,“不是的,这手帕不是我的……”
她一边哭着,一边看向了站在青莲身侧的谢阮清,于是垂眸道:“妹妹,你为何要污蔑我这绣帕根本就不是我拿给青莲的!”
谢阮清此时还未说话,便听见坐在一旁的谢云江开口道:“你休要将此事又怪罪到小妹身上去,母亲当初绣绣帕时她还未回府,根本不知道这几张绣帕的存在,如何污蔑你?”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谢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