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摇了摇头,一副半仙模样,“你若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她的命和你自己的命,都会因为你而消散,难道你想要看她香消玉损吗?”
此话让男子一愣。
他怎么都没想过,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会威胁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
“你在骗我对不对?”
谢阮清知道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所以才会这般不愿意相信他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可一想到上一世的悲剧,谢阮清此时也只能逼自己狠下心来。
“我何必骗你,我所说都是实话,你若是不相信,等你心爱之人性命垂危之时,你可别来求我。”
说罢,谢阮清看着萧景淮,“把剑受了吧。”
萧景淮生怕这男子此时正在激动的时候,万一奋起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呢?
可谢阮清却是一脸的笃定,“受了吧。”
她知道这男人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上一世的时候他虽然日日都去不同的女子闺房中,但都只是为了看清楚那是不是他心爱之人而已。
等到确定过了之后,便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未做过伤害对方之事。
只是那些深闺中的小姐都觉得这男子看过了她们裸露的肩头,便是轻薄了她们。
所以才会将此事告到衙门去。
而男子之所以要看肩头,则是因为他心悦之人的肩头有一朵莲花的胎记。
男子深深地看了眼谢阮清与萧景淮,咬牙什么都没说,垫脚消失在了相府中。
等到人走了之后,萧景淮才看着谢阮清道:“你为何不告诉他他心悦之人到底在哪里?”
谢阮清重新往自己的院子那边走,轻轻开口道:“因为他心悦之人现在在宫里。”
此话一出,萧景淮也是微微一震,“她是宫里的娘娘?”
谢阮清摇头,“娘娘倒是不至于,不过是个答应,可最近皇上对她多有意思,大有提拔之意,说不定再过一段时日便会成为嫔妃了。”
萧景淮眉头紧皱,这段时间宫里的答应总共就那么几位。
他进宫去找皇上的时候,也有过几面之缘,现在听到谢阮清这么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怪不得他在看到那女子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中有淡淡的忧伤,原来是因为心悦之人并非是皇上。
“可你大可以将她已经是宫里嫔妃的事实告诉他。”
谢阮清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道:“王爷当真觉得他现在这副一往情深钻进牛角尖里的样子在知道了对方是嫔妃之后便会知难而退了?”
萧景淮抿唇不语。
“就算是他真的愿意放弃,那也必然是要进宫去看一眼那女子的,等两人见了面,你能保证那女子对他已经无情了?”
这话又让萧景淮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谢阮清则还是在做着假设,“再者说,就算是两人都愿意放下了,一个采花贼,进了后宫,若是被抓,可还能活命?若是被发现,他与那女子的命可还保得住?”
这么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来根本不是萧景淮说的那般轻巧。
萧景淮抿唇,“是本王想的太简单了。”
谢阮清摇头,“并非是王爷想得简单了,而是王爷不相信她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而已。”
萧景淮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是如此觉得的。
对方在宫中好歹是个答应,后面还有可能得到圣宠,他不觉得哪个女子会愿意放弃成为宠妃的机会去跟一个农夫在一起。
萧景淮之所以这么想,谢阮清也理解,毕竟他从出生开始便知道感情易变,身边之人待他也没有真心可言。
他不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才是正常的。
若是他相信,谢阮清倒是会觉得他此人太过单纯愚蠢了呢。
“王爷今日怎么会出现得如此及时?”
采花贼的事情被谢阮清暂时放在了一边,她想知道萧景淮是如何在刚刚那般紧急的关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
“本王不过是想要过来看看谢小姐这几日可还有认真练习。”
这话让谢阮清挑了挑眉,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却又懒得揭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便够了。
“夜深了,今日我不想练习,王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萧景淮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背影,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不高兴了。
他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索性只能先离开,想着明日白日再过来跟她说清楚,现在暂时便不打扰她睡觉了。
次日一早,谢阮清在正厅内用过早膳后便起身开口道:“父亲,大哥,姐姐,我有事要说,还请你们暂时先不要回院子。”
谢无忌闻言脸色有些不耐,但还是坐在位置上没动。
谢阮清去柴房将在里面睡了一夜的青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