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阮清便在那些个荒废的庭院中多加留意了一些。
果不出她所料,她真的在一处破庙中发现了卷缩在地上的青莲。
在她的脚步落在那破庙外面时,背对着她的青莲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眼中满是警惕,“谁?!”
她刚说完此话,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黑色身影,她呼吸一窒,连忙求饶道:“大侠饶命,我只是想要在此处暂住一晚,明日便会离开,还请大侠放我一条生路。”
青莲确实是个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弱势让别人心软之人。
她现在用这般楚楚可怜的声音说话,只要是个男子,都不会忍心将她从这个破庙中赶走。
不过青莲这一招却是用错了人,谢阮清可不是男子,她对待这种人,也不会心软。
走进了这破庙中,映着月色,谢阮清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掀开,露出了自己的五官。
而青莲在看到她的脸时,眼中划过了一抹错愕。
“是你!”
她现在已经不是相府的丫鬟了,所以面对谢阮清,倒是也不再用尊称。
青莲在说完此话之后,便恶狠狠的看着谢阮清,“你还来做什么,难道还觉得我不够惨吗?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赶出相府!”
见她到了现在都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问题,谢阮清便知道自己是来对了。
“若不是你勾引父亲,又怎么会被赶出相府?”
这种事,她都能赖到自己的头上来?
可谁知青莲在听到此话后却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我勾引老爷?是老爷也想要被我伺候,我不过是找准了时机而已,谢阮清,你当真以为你的父亲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青莲虽然一直都在相府中伺候孟锦云,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
“夫人睡了半年之久,老爷早就寂寞难耐了,你若是真的为了你的父亲好,便不应该阻拦我,我不过是想要替他排忧解难,有什么错?”
将这种龌龊之事说成是排忧解难,谢阮清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是什么身份,也好意思为父亲排忧解难?父亲与母亲是结发夫妻,若不是你下药,父亲就算是心有想法,也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你不过是乘虚而入罢了。”
青莲闻言冷笑,“趁虚而入又如何?也要有这个虚,我才能入啊,你不怪你的父亲却只怪我,不过就是因为我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而已,不是吗?”
青莲恶狠狠的盯着谢阮清,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的。
“青莲,你当真以为,整个相府没有人你知道你之前做过什么吗?”
这话让青莲呼吸一滞,看着谢阮清的眼睛里也总算是浮现了一抹心虚,“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
谢阮清冷笑,将自己一直别在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
青莲见状立马吓得不停后退,“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杀人偿命,你若是杀了我,你会有报应的!”
谢阮清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想要逃却是没有力气逃走的模样,缓缓地将匕首举了起来。
“你是谢婉容身边的人,她派你跟在母亲身边,目的就是为了让母亲一直醒不过来,你真以为你日日都去母亲的身边伺候,给她下的药我发现不了吗?”
青莲听完此话,脸色已经煞白。
她虽然之前便怀疑过谢阮清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青莲,当初是母亲将你从人牙子的手里带回来的,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是背信弃义,恩将仇报?我就算是杀了你,菩萨也不会怪我!”
青莲此时看着谢阮清手中的匕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刚刚所有的骄傲和咒骂的那些话,此时都已经不复存在,她柔弱的看着谢阮清,又想要落泪。
“小姐,奴婢知错了,还请小姐放过奴婢吧,奴婢还不想死,奴婢答应你,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出现在相府,你绕奴婢这一命吧!”
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谢阮清的眼中浮现了一抹嘲讽。
她素来最为看不起的,便是这种见风使舵之人,成不了大事,却又是一块绊脚石,只会让你无比的心烦。
不过现在还好,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能够治青莲的法子。
只见她站起来,用手中的匕首在青莲的手臂上猛地一划,一条血痕便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而青莲早已大叫出声,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
可是谢阮清在划完这一刀后,便将匕首给收了起来,就在青莲不明所以的时候,她又从衣袖中射出了毒针,稳稳地扎入了刚刚青莲那流血的伤口上。
“啊!”
毒针刺入青莲肌肤的同时,青莲大叫出声,皱眉额头满是汗水。
“你若是非要我的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