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青莲骗到偏院去的谢云江和谢云流还有栾栾也都到了她的院子门口。
“阮清,刚才府中发生何事了?我与云流前往偏院,却发现那边根本没有着火。”
谢阮清丝毫不觉得意外。
以青莲的本事,当然不可能真的放火烧了偏院,那不过是她将人群全部引开的借口罢了。
“对啊,你不是说你去厨房打水了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回去,还直接回院子休息了。”
谢云流的话让谢阮清睁开眼睛道:“我若是打了水,那此时岂不是毫无用处?”
这人居然能因为自己没有打水而责怪自己?
她这叫先见之明好不好!
谢云流被她这么一怼,脸上也有些窘迫,“我……我不过也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了而已。”
谢阮清没有再看谢云流一眼,而是看着谢云江,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什么?那青莲居然存了这种龌龊的心思?亏得母亲在好的时候对她多般照顾!”
谢云流是个急性子,一听到谢阮清的话,当即对那个青莲憎恶起来。
“父亲为何会中了这种人的计谋?”
相比较谢云流,谢云江的想法便成熟多了。
谢阮清勾了勾唇,面色冷漠,“还能因为什么?此事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府中一直没有其他的妾侍,母亲又睡了这么久,他一时被青莲那样的人蛊惑,也情有可原。”
这话让谢云江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就算是他不愿意承认,他也只有承认的份。
不然他实在是想不通,父亲那般老谋深算的人,怎么会被一个丫鬟给糊弄。
除了他自愿之外,再无第二种可能。
而谢云流则是不愿意相信此事,“胡说,一定是那叫青莲的丫鬟主张这父亲对她的信任,才做出了这种恶心至极的事情,与父亲有何关系。”
见他如此的单纯,谢阮清不知该说他蠢还是天真。
也怪不到上一世他考取功名的时候会被那些人给利用,之后又会全然相信了谢婉容的话,再次被她利用。
原来是因为他脑子里本就如此简单,想问题永远都是在第一层而已!
“那现在青莲人呢?”
“已经被父亲赶出相府了,恐怕此时是在某个阆中那里吧,刚刚父亲用了内力踹了她一脚,只怕她现在凶多吉少。”
闻言,谢云江的眼中浮现了一抹负责的神情,不过并未开口陈述出来。
“走了便好,走了便好,这样的人,是万万不可以再留在相府的!”
当晚,谢阮清一直没有让风烟为自己打水洗漱,风烟便也一直守在她的身侧,“小姐,您可是有什么心事,现在都这么晚了,您还不打算歇息吗?”
风烟说这话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不想谢阮清累着身体而已。
谢阮清眨了眨眼睛,扭头道:“风烟,你去衣柜中为我将那黑色的夜行衣拿出来。”
一听夜行衣,风烟便是一怔,“小姐您要出去?”
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儿啊?
谢阮清点头,“嗯,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放心,我在天亮之前必然是会回来的,你无须担心。”
之前谢阮清觉得自己会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让风烟在自己离开之后的一炷香内去找谢云江。
但这次她并不觉得自己处理不了,所以只是让风烟别担心,而再无其他。
可是风烟还是担心不已,“小姐,您要去哪儿啊,带着奴婢一起吧,这样也有个照应,或者您要去哪里告诉您奴婢,若是不回来,奴婢让大少爷去寻您。”
看着她如此担心自己的模样,谢阮清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家小姐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中用?连自己出府一下都会有危险?”
风烟连连摇头,“不是的,奴婢不是不相信小姐,只是怕现在夜黑风高,小姐在外面不安全,听闻这段时日京城有采花贼呢。”
这话也是风烟在与府上其他的丫鬟闲聊的时候听到的。
说是京城最近采花贼横行霸道,已经玷污过不少少女了,而且现在官府还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个采花贼的线索。
这种采花贼,那不都是在晚上行动的?
她是真的担心谢阮清遇到危险。
“放心吧,我说会安全回来,便必然会安全回来的。”
谢阮清不再与风烟浪费时间,打开房门踮起脚尖,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这相府中。
风烟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担忧,但却因为看不见谢阮清身在何处,只能无奈地叹息。
至于那采花贼,谢阮清上一世也是知晓的。
不过她知晓的与刚刚风烟说的,却是有些出入。
其实那采花贼并不是为了去玷污女子的清白,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