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如此,她不得已只能嫁给这位小少爷。
本以为婚后会恩恩爱爱,倒也还算是一段佳话,可谁知这小少爷得了手便失去兴趣,移情别恋了烟花之地的花魁,直接休了叶清澜,让她名誉扫地,成了京城有名的弃妇。
而宰相也碍于自己的女儿清白不再,有苦难言。
最后,叶清澜受不了百姓的议论,上吊自尽。
上一世谢阮清没见过这个叶清澜,当她得到消息时,叶清澜早已香消玉殒。
也不知是不是女子之间的痛感,那时候谢阮清听到她这受尽欺辱的一生,竟硬生生地落了泪。
许是觉得她与自己都是可怜至极的人儿,生出了一份惺惺相惜。
不过为时已晚,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为叶清澜的死哀悼两句。
这一世,老天居然让她遇到了一切悲剧即将发生的当日。
谢阮清看着面前那想要去轻薄也叶清澜的登徒子,抬脚大步走了过去。
“清澜,我对你一片真心,明日便去府上求亲如何?”
叶清澜一直躲着他的触碰,他却是变本加厉。
这茶馆中那么多客人,居然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都是在看热闹。
“喂,你,干什么呢?”
随着谢阮清的这句话,男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她。
谢阮清本就是京中公认的美人,男子不可能不认识。
他看着谢阮清,眼中早已迸发出了欲望。
转念一想她已经许配给了萧景淮,又打消了那个念头,“我与清澜姑娘说话,与你何干。”
叶清澜还是低着头,不敢作声。
谢阮清走到了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与那男子四目相对,“我看她不太想跟你说话。”
男子一噎,“胡说,你怎么知道?”
谢阮清懒得理她,而是看向了后面的叶清澜,“清澜姑娘,我是谢阮清,早就听闻你作诗极佳,一直没机会与你见上一面,今日难得有缘,清澜姑娘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叶清澜虽说生性内敛,但也不是愚笨呆滞,知晓谢阮清这是在帮她解围。
但她透过谢阮清的肩膀看着站在后面盛怒的男人,还是有些害怕。
谢阮清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无须管别人。”
叶清澜对上她那双澄澈的眼眸,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阮清勾起了一抹笑意,拉着她的手,这才又重新看向了男人,“看到了,清澜姑娘愿意与我共饮。”
男人面色难看,到手的鸭子被谢阮清这么搅和直接飞了,他如何不气恼。
“谢阮清,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他本是抬手指着谢阮清的鼻尖,谁知话还未说完,他那根手指就被人用力地拽住,往后掰了过去。
他疼得大叫,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谢阮清扭头,这才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谢云江,“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眼里闪过欣喜。
“带你大嫂出来喝茶,谁知会遇到这种登徒子。”
谢云江冷嗤一声,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
“你若再是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谢云江之前去北部攻打匈奴,之前又去剿匪,是京城的大功臣。
男子哪里敢惹,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了。
谢阮清看着谢云江,朝他挥了挥手,“那大哥快去与大嫂共度二人时光吧,我还要招呼朋友呢。”
叶清澜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她将自己归为朋友,眼中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等谢阮清拉着叶清澜在自己的桌前坐下,她才道:“清澜姑娘,以后对那种不要脸的人,无须客气,直接一拳揍过去便是了!”
叶清澜此时才敢抬眸看她,眼中带着向往和欣赏。
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像谢阮清这样勇敢。
“多……多谢。”
她咬了咬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谢阮清轻笑,“叶姑娘不必言谢,我不过是看不惯那些人罢了,不过你今日回府之后,还是要将此事告知宰相大人的,不可千万不能妥协,不可与那人成婚。”
叶清澜一愣,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那男子,怎么会与他成婚?
这也太荒谬了。
“总之,他不是好人,不值得你托付。”
叶清澜想了想,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落在了谢阮清放在一旁的两条丝绸上。
这段时日京城新开了一家“云羽坊”,里面的丝绸全京城独有,她就算足不出门,也听府中的丫鬟们提及过了。
现下看着谢阮清手里的丝绸,不正是那云羽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