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了手,等着谢婉容将东西拿出来。
可她只知道掉眼泪,口口声声地说着谢阮清不相信她,她也懒得为自己辩解了。
谢阮清听够了她的哭声,直接从袖中将方才调换过的玉坠拿了出来,“姐姐拿不出来,是因为真的掉了,而我为你找到了。”
说完,玉坠挂在她的指尖,垂直落下,在谢婉容的面前摇晃起来。
谢婉容心里又惊又喜。
她没料到谢阮清真的会找到,但另一方面又庆幸自己的玉坠失而复得。
这玉坠一直都挂在谢婉容的身上,谢无忌不可能没见过。
在谢阮清将其拿出来的一瞬间,他便知道了真相。
他看着谢婉容的眼神比刚才冷了不少。
“婉容,你何时也学会对我撒谎了。”
谢婉容从喜悦中回过神来,眼神游移,不敢去看谢无忌。
“父亲我……”
谢阮清将玉坠放下,看着谢无忌道:“父亲不必怪姐姐,姐姐也是掉了玉坠一时心急。”
她主动帮着谢婉容解围,倒是让谢无忌没想到的。
就连谢婉容也有些震惊。
孟锦云这几日一直都没有苏醒的征兆,谢无忌本就心生烦闷,也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结。
“既然玉坠找到了,那此事便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谢婉容跪在第三声双腿一软,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庆幸。
“但若是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谢阮清面色冷静,“知道了父亲。”
谢无忌看着她,眼中浮现了一抹赞许,“阮清,你跟我来,去为你母亲看看。”
谢阮清起身,手里还拿着那枚挂坠。
“妹妹,挂坠……”
谢婉容见她没有主动给自己的意思,只能开口去要。
谢阮清回头,“哦,我倒是忘了,不过姐姐可要看清楚,这枚挂坠到底是不是你的。”
谢婉容根本不懂得如何看玉,加上刚才又惹得谢无忌不悦,她现在更是不敢多看,只能勉强看了个外形,便点头道:“是,是我的!”
谢阮清将玉坠递了过去,“那姐姐可要收好,若是后面再掉了,我可不会再去帮你找了。”
谢婉容将玉坠拿在手中,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仔细看,又与之前的没什么不同。
她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谢阮清去到了孟锦云的卧房,依旧是按部就班地施针。
谢无忌站在身后,开口道:“为何都过去这么多日了,还是毫无好转的迹象?”
谢阮清轻叹一口气道:“父亲应当知晓这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全部解开的,此事只能慢慢来。”
谢无忌眉头紧皱,虽然知道只能慢慢来,但不免还是心疼孟锦云。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居然对锦云动手。”
谢阮清冷笑,在心中腹诽,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们一直捧在手掌心的好女儿吗?
不过现在她毫无证据,只能静观其变。
几日过去,到了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花灯节当日,谢阮清倒是没什么兴致,还悄悄地去了一趟自己的丝绸铺子。
媚娘见她到访,笑着招呼,随后带着她去了后院,“谢小姐,您来了。”
谢阮清轻轻点头,“这几日铺子的生意如何?”
媚娘闻言笑得嘴都合不拢,“按照谢小姐的方法,铺子这段时日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买布匹,赚得不少。”
谢阮清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此事喜形于色。
“那便按照之前的模式,再继续经营,不过那些高级些的布料,每日只能够卖出一匹,多得不行。”
媚娘有些疑惑,“可咱们的布料并没有短缺。”
谢阮清当然知晓,司徒明浩那边的布料供应一直都很顺畅,不存在短缺的情况。
但她就是要这么做。
“只有每天只卖一匹,才会有人觉得金贵,若是谁都能买得到,这些布料便没有什么特殊性了。”
这也是上一世谢阮清积累的经验。
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的富家子弟,都喜欢自己的衣裳是独一无二的。
若是谁都穿与他们相同的款式,很快便腻了。
媚娘之前并未做过生意,现在听着谢阮清说的这些,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
不过好在她学什么东西都是极快,不然也不会被萧景淮重用。
“谢小姐放心,媚娘会按照您说的做。”
谢阮清笑了笑,又听媚娘道:“不过近日倒是有不少人询问咱们店铺可做成衣。”
这事儿之前谢阮清当时没想过。
成衣比布料贵不少,损耗也多,若是没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