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菊闻言立即点头,“是,我看到了,你拿了佛牌后便是立即进屋,定然是藏起来了!”
“也就是说,我回房后便将佛牌藏好,再也没出去过了?”
书菊眼神坚定地点头。
谢婉容看着谢阮清那一张悠然闲适的脸,心中顿时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想要开口阻拦自己的丫鬟说出如此确定的话,却已经来不及了。
谢阮清在心里大笑。
这谢婉容身边的丫鬟,也不是个顶个的聪明。
她让开了一条道,给主持还有其余几个和尚,“既然你们说在我这儿,那便搜吧。”
书菊见她这么冷静,也有些错愕。
昨夜她确实是将佛牌完好地放在了谢阮清的枕头底下。
是不会错的!
主持朝着她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多有打扰了。”
“慢着,我让你们搜可以,但若是搜不出来,该如何?”
主持一愣,看着她的表情有些疑惑。
随即想到她确实是一女子,哪怕这禅房给过无数上山祈福的人住过。
现下也是她在住着的。
被搜房,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那施主想要如何?”
“很简单,这丫鬟如此坚信是我拿的,那若是没有,这丫鬟便是随口污蔑,我是相府嫡女,被一个丫鬟污蔑,名誉受损,这丫鬟便不能再留在相府了。”
书菊眼中划过错愕。
没料到谢阮清会冲着自己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谢婉容。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谢婉容此时若说不许,那便更是坐实了心里有鬼。
“若是房内没搜出来,那便依妹妹所言吧!”
谢阮清轻轻一笑,抬脚走到了屋外门口,将里面的空间全都让了出来。
主持和和尚几乎快把这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并未看到那佛牌。
甚至连谢阮清带过来的包袱行囊,也一并打开检查了,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书菊和谢婉容看着,眼里的焦急越来越浓。
“枕头呢,枕头底下搜了没有?”
此话一出,站在后面的墨云深便朝着谢婉容深深地看了一眼。
倒是没说话。
“床榻之上我们都找过了,这整个屋子也都仔仔细细搜查过,确实是没有!”
主持走到了谢阮清的面前,低头带上了些歉意,“施主,实在抱歉,今日唐突,贫僧已经搜过,屋内并没有佛牌,方才误会了施主,多有得罪。”
主持向来都不是刻意在针对谢阮清。
只是想找到佛牌罢了。
听到没有二字,谢婉容和书菊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没有?妹妹,你究竟将佛牌藏到哪儿去了?那是寺庙最为宝贵的东西,你不能这般不懂事!”
谢婉容还想劝她将东西给交出来。
谢阮清却是冷笑一声,“主持都说了没有,怎么姐姐好似比主持还清楚这东西在哪儿?这房内没有,难不成姐姐还想搜身吗?”
未出阁的少女,怎能够被人轻易搜身?
再说,搜身也是极尽羞辱之事。
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选择搜身的。
主持看着谢阮清身上穿着的衣裳,两袖清风,压根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施主,贫僧确定东西不在你身上,搜身便是免了吧。”
出家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谢婉容不甘心,可自己若是再缠着谢阮清不放,倒显得是她心术不正了。
只是那佛牌,到底去了哪里……
“主持,方才那丫鬟非说在我这儿,我见她好似十分熟悉,既然都搜了我的屋子,不如也去搜搜姐姐和书菊的屋子?”
谢婉容对上谢阮清那一双眉目含笑的表情,顿时便一阵心虚。
“我从未拿过什么佛牌,行得端做得正,主持要搜,那便搜吧。”
一行人又匆匆地朝着谢婉容的房间而去。
谢阮清站在外面准备看好戏,就像听到谢婉容那不可置信的声音。
结果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
最后主持出来,说东西也不在谢婉容的房内。
谢阮清大惊,面上保持着镇定,心里却满是疑虑。
佛牌找不到,主持便又带着一行人去了正殿,想要再仔仔细细地搜搜看。
这一搜,便发现了那佛牌是掉在了缝隙里,一时被人所忽略了。
主持亲自来与诸位道歉,还说现在已经到了时辰,可以前去祈福。
谢阮清走在最后面,跟在她之后的,是墨云深。
谢婉容善于做戏,早就冲在第一个进去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