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站在山坡,用树枝挡住自己的身形。
不知为何下面的墨云深这般帮着自己说话。
“是,小女必然会查清楚的。”
“你刚才不是说有人在你耳边说的吗?这会儿又不认识人了?”
谢婉容一噎,不料他如此咄咄逼人。
“小女……小女许是听错了,墨公子勿怪,小女确实没有别的意思啊!”
墨云深淡淡地瞥了一眼垂下头去的谢婉容,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却是觉得索然无味。
“时辰不早了,在下乏了,都散了吧。”
等到人都散去,谢阮清这才从山坡上下来打算回自己的卧房。
谁知走了两步后,却听身后有人道:“谢小姐还真是会找清静地方 。”
她微微一愣,转头看着他道:“你为何要帮我说话?”
她们萍水相逢,她能够确定这是她们这一世第一次见面。
他为何要这么帮着自己?
“不过是一位故人托我照顾照顾你罢了,不过依我看,你倒是聪明得很,用不着人照顾。”
他慢悠悠地踱步回了房间。
留谢阮清一人站在原地有些发怵。
一位故人?
是谁啊?
半夜,谢阮清并未入睡,而是躺在有些硬的床上,盯着侧边的窗户。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自己的房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立即闭眼,装作早已熟睡。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感觉到有人在摸索她的枕头,她也毫无反应。
黑夜中一只手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枕头底下,又确保了她没醒过来,这才夺门而出。
在那人出去的瞬间,谢阮清便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她一伸手便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了一块佛牌。
上面雕刻着的名字是这寺庙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位禅师姓名。
佛牌不大,通体都是黄金打造。
这东西堪称这寺庙最为贵重的宝贝。
现在有人栽赃陷害到了她的屋内。
若是今晚她真睡着了,明日主持发现佛牌不见,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微微勾起唇角,是谁想要陷害她,简直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
外面夜深人静,只剩下寥寥蝉鸣。
谢阮清推开自己的房门,径直朝着门外而去。
她倒还要谢谢今日谢婉容坚持自己一间屋。
不然现在她还真找不到地方将这佛牌送过去呢。
她完事之后还未回屋,又听到了那空灵的嗓音,“谢小姐原来还有半夜散步的喜好?”
一次两次便也就算了。
可这都是第三次了。
谢阮清忍无可忍,看着他道:“墨公子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吗?非要守着我?”
“谢小姐说对了,在下还真没什么其他事儿。”
本以为他是很沉稳之人,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谢阮清懒得理他,大步回了房间。
明天还有好戏看 ,她今天可要睡饱了才行。
身后,墨云深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几分趣味。
这谢家嫡小姐,还真与其他女子不同。
有趣,有趣!
翌日一早,风烟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主持说寺庙里的东西不见了。”
“东西不见了与我们何干?”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坐起来。
“因为……书菊非说是我们拿了。”
书菊,是谢婉容这次带出来的丫鬟。
“她说我们拿了?”
谢阮清闻言只觉得好笑。
“我也是说,小姐,她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安抚了一遍风烟,才道:“没事,既然觉得是我拿的,那便进来搜吧!”
反正这也不是她的厢房,只住一日罢了。
主持带着好几个和尚进来时,眼里有些不好意思,“打搅了,施主。”
“寺庙的佛牌不见了,我自然是有责任帮着一起找的,主持不必担忧。”
谢婉容挤过外面的人群,突然跪在了主持的面前,“主持,是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犯下了大错,还请主持饶了她这么一次!”
谢阮清站在后面挑眉。
自己这还什么都没搜出来呢,她便急不可耐地来给自己定罪了。
“阮清,你快向主持认错,再将东西拿出来,此事便可以从轻处理,知道么!”
“我从哪儿将东西拿出来?”
谢婉容仿佛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阮清,相府从未亏待过你,你想要什么,与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