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的光线投影在南婉随意放在被子外的手指上。
光线经一颗十克拉钻石投射出极其耀眼的七彩光芒。
南婉是被后面这道光闪醒的。
她睁开眼,抬起手,瞥见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钻戒,瞳孔一缩。
“傅寒洲!”
喊出声的时候,浴室里原本滋滋滋的电动剃须刀突然安静了。
浴室门打开,傅寒洲探出大半个头,络腮处还挂着很多慕丝泡泡。
黝黑瞳仁投向床头,因为一丝波澜不惊的笑意,目光清澈而优雅。
“老婆,怎么了?”
“这是什么?”
南婉举着手,特意将手背那颗大钻石展现给他看。
慕斯泡泡把他嘴角的那抹邪笑掩藏得极为完整。
“噢?哪来的?”
傅寒
洲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把南婉吓得不轻,“你、你也不知道?”
“……我先去刮胡子。”
男人转身又钻进了浴室。
宽阔的浴室镜前,傅寒洲瞥见镜子里那飘红的耳根,眼尾自嘲上扬。
紧张什么?
不就是第一次送钻戒?
何况送给自己老婆,天经地义的。
……
床上的南婉对傅寒洲的反应难以置信,再度低头看这枚钻戒。
如果不是傅寒洲送的,难道……
还没睡醒?
她对着那颗鸽子蛋狠狠地咬了一口,差点把牙齿都震碎了。
钻石是真的!
牙齿的痛感也是真的!
所以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到底是何来历?
正当南婉对着戒指左看右看,还用手使劲地扒拉想要摘下戒指时
,傅寒洲已经管理好那副惊为天人的容貌特征,从浴室出来了。
他握着一根领带,边系在脖子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
嘴角始终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说话。
南婉那边不管怎么用力,戒指都摘不下来,嘴巴撅的老高。
傅寒洲或许是实在看不下去,轻笑道:“行了行了,戒圈有特殊设计,除非你能让手指头那点肉全蒸发掉,否则摘不下来了。”
床上女人的动作突然顿住。
抬起那双惊异的杏眸,蹙眉问:“你不是说,这戒指你也不知道哪来的?怎么会知道有特殊设计?”
傅寒洲又开始杠:“我只是问你它哪来的,没说我不知道它是哪来的。”
说话的同时,傅寒洲抬手给她看了他的左手
手背。
无名指上挂着同款钻戒!只是钻石比她的小很多、很多。
南婉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像个小金鱼。
她以为的婚戒:男人单膝跪地,双手捧上来,深情款款地问:“亲爱的,你愿意吗?”
现实中的婚戒:男人在她做梦的时候生搬硬套。
心里暗暗嘟囔:“这也太狗了!”
傅寒洲系好领带后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
他目光认真、仔细端详两人手指关节上唯美而浪漫的戒指,低沉磁性道:“以夫妻身份参加我兄弟婚礼,没有钻戒,我傅寒洲会被骂成穷狗。”
南婉干笑,“傅律师,妄自菲薄了吧?你都身价几千亿,谁敢骂你是穷狗啊!”
“骂我穷,是不敢,但骂我狗,你敢。”
“我
……”
南婉突然地噎住。
她刚才好像,真骂了……
下一秒立即心虚地将手从他的大手里抽离,“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漱,不然我们要迟到了!”
傅寒洲跟着她那逃窜的脚步,欣长高大的身形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浴室门框上。
他静静看着南婉梳洗化妆,那张成了精的嘴还不忘给她注定心剂。
“慢慢来,自家兄弟结婚,迟到算什么要紧事?”
“不然,我打电话过去让他们婚礼暂停,先等我老婆化个妆。”
“真要是错过婚礼,我就在隔壁补一场我们自己的,四舍五入,咱两也算是不差毫秒、完完整整参加了婚礼不是?”
男人语气轻飘飘的,携着几分不正经的笑意。
南婉全程脸蛋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