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就没听过这么安慰人的。
守了寡?
他这是在diss她呢,还是diss他自己呢。
一下子,眼泪就被她眼尾又哭又笑的缕缕热风吹干了。
许久后。
她低声问:“傅律师,你们律所出了这种垃圾,麻烦也不小吧?”
傅寒洲搂着她,手指头拨弄她耳边长发,淡淡道:“比起我老婆的心情,那点麻烦算什么?”
南婉伏在他身上,语气依旧有自责。
“杜风鸣最多关几年就出来,网络那些传播视频的人更是一点事都没有,只有许薇,她一辈子就这么毁了……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招惹那个姓杜的……”
听到南婉好不容出来,又陷进去了,傅寒洲忍不住打断:“又犯蠢了?”
被他这么一问,南婉头脑如同过了阵电流。
她思前想后,自己其实没怎么招惹杜风鸣。
她对工作无关的消息“已读不回”,犯了什么大忌?
他让她帮忙看文件,她随口报了个价格婉拒,犯了什么大罪?
要说她有错,那只能说这个性别就是错?
这个性别天生就必须顺从,不顺从就是错?
这个性别天生就必须温婉,带了刺也是错?
这个性别天生就是用来满足他人私欲的产物,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错?
我呸——!
南婉心底喊出这两
个字后,突然就从有罪论抽出身,清醒了!
就因为傅寒洲那句:又犯蠢了!
“傅律师,你的嘴是不是被上帝贴金了?”
有一字抵千金的效用。
傅寒洲俯首凑近她的唇,诱惑道:“你亲亲,看是不是贴了金?”
“呃……”
知道他一亲,就会没完。
南婉稍稍推开他,迈下床往浴室走,边走边道:“明天不是要跟你去参加婚礼吗?我洗个澡,然后早点睡觉。”
浴室门刚要关上就被男人挤了进来。
磨砂玻璃上,傅寒洲高大的身影和她的影子交叠……
须臾间南婉就被他扣着下巴抵到了墙角。
淋浴的花洒打
开后,两人身上全被淋湿,紧贴着身子的衣料在磨蹭的掌心下很轻易就能勾勒出彼此完美、契合的身材。
趁着他专攻她的耳畔,南婉嘴里溢出一句:“能不能……至少消停一夜?”
出口后那声音又娇又媚,听得傅寒洲浑身紧绷,硬邦邦的。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提醒:“你答应了的,给我生个孩子?”
“可现在是安全期。”
“之前谁说安全期有概率?”
“我……”
南婉被怼的无话可说,身上睡衣的吊带被他修长指节勾了下去,再之后她的双腿被他抱了起来,后背紧贴在墙壁。
她双臂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傅寒洲脖子被细细的肌肤缠上,不免揶揄道:“反应倒是很诚实。”
废话,不抱着他,她就会掉下去。
南婉还不至于自虐。
突然傅寒洲俯首吻住了她嫩嫩的脖颈,南婉浑身被引燃。
淅淅沥沥的水柱慢悠悠地洒在他们光洁的身躯上。
一场货真价实的翻云覆雨过后。
南婉整日来的低估心情被透支的体力打败,在床上抱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趁她迷糊之中,傅寒洲轻轻握住她的手。
霸道而强势地将一枚特别定制的钻戒,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他眯眼笑了笑,嘴里轻道:“就这,还套不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