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从昨晚起,南婉就联系不上九亚会所。
所有人仿佛从她通讯录人间蒸发一样。
傅寒洲那么爱惜羽毛的人竟然去那种腌臜之地替她赎身,解决了那十五亿的高利贷!
她看着那台手机,那团象征自由的火焰,垂眸间眼底有闪烁的泪花,哽咽道:“傅律师,谢谢你,麻烦你……再写个欠条吧……”
“欠条?”傅寒洲咀嚼的动作放慢,饶有兴味地瞥向南婉。
南婉虽然心虚但还是坚持道:“为了赎我,你出了多少钱,我想办法还给你。”
男人盯着她愣了片刻,轻描淡写道:“我何必逼着你再去卖器官。算了,不用还。”
他这番大方的话,却让南婉蓦地一颤。
在傅寒洲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卑贱,除了卖器官,除了在床上伺候他,她没别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还他。
内心最敏感的地带突然被刺痛。
南婉藏在桌子底下的小手不自觉地抓紧,嘴角溢出几分苦涩。
“不开欠条也行,反正我会自觉还清这笔钱,再次谢谢傅律师。”
那倔强的口吻让傅寒洲有些不悦。
他拿起筷子夹菜,喂给她吃,但被南婉拒绝了,南婉端碗拿筷子自己喂了口饭,笑着道:“手还能动。”
“你真是……”
傅寒洲没见过这么犟的女人,冷冷地把筷子
撂在桌上,语气阴沉道:“雷云峰卖我一个人情,赎你我分文未出,你怎么还?”
分文未出?
南婉没想到傅寒洲一个面子就这么值钱,手里的筷子隐隐颤抖。
傅寒洲又道:“就算真想算账,你跟我是合法夫妻,我赚的每一笔钱都有你的一半,左手倒右手,扮家家酒呢?”
“但是傅律师,我们是形婚,而且你同意跟我离婚了啊……”南婉反驳他后面这套说辞的漏洞,她从未觉得他赚的钱跟她有关。
“形婚?”傅寒洲眼尾上扬,不管她拒绝还是接受,给她倒了杯牛奶递到她面前,声音充满磁性说道:“南婉,从昨晚到今天
,我次次都没戴保护伞,你就这么心大,不让我负责?”
“…………”
南婉后知后觉,好像真的是没戴!
虽然安全期概率小但不是没概率啊……
正当南婉不知所措的时候,傅寒洲温声补了句:“要不然,我们转正吧?”
“转正?那傅律师,你以后出去参加豪门宴会,估计都得被围观了。”
南婉说的是事实,上层圈子特别地在乎名望地位,他傅寒洲不止是海市第一律师,更是豪门圈子的少爷,带上她出席,就等着群嘲吧。
傅寒洲却波澜不惊,“围观什么,围观我跟我太太如何恩爱吗?”
“你……”
南婉喉咙像是
塞了颗核桃,“你,不在乎我出身吗?”
怎么可能呢,她隐约记得那次被盛宇航调侃戏弄的时候,傅寒洲亲口揶揄了一句:“我们跟她阶层不同。”
正是那句话让她彻底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哪怕后来她被他吸引,也只会让她觉得难堪……
尚未等傅寒洲回答,南婉垂眸直道:“我可以吃事后药,算是还你人情,所以你不用担心,转正的话,就当你逗我玩了。”
这把傅寒洲气得不轻。
傅寒洲语气不再留情,言辞冷冽而犀利道:“你这女人脸真大,我一个身价上亿的顶级律师有正事不干,逗你玩?”
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