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听到这话,声音又急又害怕。
“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拿掉那个定位器,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按照九亚会所跟她之间道协议,一旦她违背契约,或者试图逃跑,雷云峰是真可能把她的五脏六腑送去黑市上架!
“死无葬身之地?”电话另一头的傅寒洲语气平静而又略带惋惜,“你真的一点都不认识你老公,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你觉得我傅寒洲连我老婆都罩不住?”
南婉闻言,喉咙一堵。
她不是不认可傅寒洲的能耐。
她或许相信可能有男人会一时地护她,但她不相信这种保护能
延续一辈子。
现在自己羽翼未丰,惹火九亚会所那种地方,等傅寒洲腻了、一脚踢开她了,她不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男人就像一棵树,看着稳实牢靠,实际,他们随时能开枝散叶,女人一旦跟那无数枝枝叉叉中的一根捆绑,等到风吹折了那根枝叉,只剩下摔死的份!而那棵大树,断了一根枝杈几乎无关痛痒。
至少南婉是这么认为的。
这也是南婉一直努力地抓住那根哪怕不太完美的橄榄枝的原因。
只要有了钱,有了地位,在公众视野中有一席之地,她就能独自扎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
,不会在爸爸伸冤无门时处处求人处处下跪却还是吃尽嘲讽,不会再为了一千万的诉讼费把自己全身器官都摆在了随时准备上架的位置。
南婉沉吟许久,对电话里的傅寒洲恳切道:“傅律师,东西在哪里?那个东西对我有用,我要再放回去。”
傅寒洲第一次被女人气得喉结蹿跳。
“烧了!”
“行,那我去九亚会所一趟。”
南婉也不纠缠,只想着尽快找雷云峰解释,继续那个约定。
傅寒洲冷声抛下一句:“只要你能下床,尽管去。”
电话挂断,南婉心里揶揄,真当我纸糊的?
哪里有女人被床事
闹得下不来床?又不是小说里的狗血桥段!
南婉放下手机准备迈下床。
然而下一秒,她发现她的腿只是挪了丁点,刹那间犹如筋骨撕裂、皮开肉绽、血液倒流……
等她把腿挪到床边已经是满头的汗。
更别说挪屁股。
南婉战绩告败,汗涔涔地仰倒在床,拿着手机恨恨地敲出一行字:【傅寒洲!你故意的?】
……
后来,中饭是机器人送她嘴边喂她吃的。
脸也是机器人帮着递上热毛巾,她随便擦洗的。
那机器人的电子眼自带监控功能。
南婉那副颓败的模样分毫不落地被傅寒洲收入眼底。
傅寒
洲终究是心疼了,给她发出一条安慰信息:【等我回去,给你擦药】
南婉看那八个字,就当王八念了句经。
她试着联系雷云峰或是雷云峰助理,甚至是刘导助理,结果:一个一个的都关机了!
跟九亚相关的人全部集体关机?怎么可能这么巧!
完了,南婉觉得自己的大名肯定已经被雷云峰写在了死亡笔记上。
整个下午,她颓废的身躯软瘫在床上,心态满是绝望。
耳边蓦地响起盛宇航在机场骂她的时候说的那句:“你钓我兄弟上了你这条贼船!”
南婉内心深处喧嚣道:到底是谁上了谁的贼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