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步子越来越快,等回了主卧她的胸口依然如有小鹿乱撞。
突然她目光一扫。
主卧大床上放着一件全新的深红色吊带睡裙,南婉走过去提起一看,半透明的布料、深v领口设计、后背大幅度光裸,只有腰带上有根绳子堪堪维系,而肩带也是活结。
穿上这样的睡裙,在床上随便滚两下就全部暴露了。
裙子旁边还有张心形卡片。
上面写着五个字:【送给傅太太】
南婉僵住,绯红的小脸半天没回神。
傅寒洲这是做什么?
谈离婚的时候他可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背地里却给她送这种不实用的睡衣……
真是个闷骚男!
南婉把吊带裙放回床上,进了浴室。
客厅里,傅寒洲给电影按了暂停
键,机器人调了两杯红酒递上。
他拿起其中一杯,浅尝半口,觉得味道过于浓烈。
这种烧灼般的烈酒用来敷衍粗野的男人还行,但给他的女人喝完全不行。
傅寒洲起身将酒往水槽一倒,然后自己拿起酒和果汁,现场调酒。
……
半小时后,主卧的门打开。
南婉远远地往客厅望过去。
傅寒洲正在喝酒,优哉游哉。
电影画面暂停中,好巧不巧地停在一个少儿不宜的场景。
南婉的脸本来在浴室里就被热气熏红,现在更红了。
幸好没穿他送的衣服,不然就那部电影、和那穿了跟没穿一样的裙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南婉穿着自己的棉质分体睡衣还不够,又披上了卫衣外套,拉上拉
链,把全身遮严实了。
准备工作做完,南婉终于迈出卧室,走向客厅。
脚步声逐渐靠近沙发,傅寒洲转头看她。
见她这身装扮,当时就绷不住脸上的笑意,揶揄了一句。
“你真行,穿得像是封建余孽。”
南婉听得尴尬,无地自容。
坐上沙发后,她用指尖轻轻撩了撩耳边飘逸松散的长发,仿佛在掩饰她内心的局促。
“傅律师,你怎么突然想起看电影了,不困吗?”
“还好。”
傅寒洲操控遥控器,电影再度播放。
男人一本正经地欣赏屏幕里男女在浴缸缠绵悱恻的剧情,淡淡地说着:“某个女人刚合上腿就不认人,我想着是不是我昨晚在浴室太粗暴,正在学习、反思,以及补救。”
“
……”
南婉被呛住,她哪里合上腿了,她的腿恢复一天都还没完全合上。
那份痛,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
“学习倒没什么,但是补救就算了吧……”
因为补救就意味着要被他再来一次。
傅寒洲又是轻轻一笑。
就在这时,机器人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为他们递上两杯红酒。
南婉怔了一秒,刚伸手去拿,突然傅寒洲就抢先将她面前一杯酒夺了过去。
“你喝那杯。”男人深意地说着。
这两杯酒看上去外表没有明显差别,但傅寒洲认得出哪杯是自己特意给老婆调的。
里面掺了果汁,口感更甜,酒精度数也没那么高。
南婉不知情,满脸的诧异:“两杯不一样吗?”
“当然。”
傅寒洲话
才落音,电影恰好在播放激烈的动作画面,喘息声此起彼伏。
男人喉结滚了下,补充:“你那杯掺了春药,敢喝?”
南婉听他这么说反而放心了。
身边这个男人早就苦春药久矣,怎么可能对她那么下作?
她本来被耳边充斥着的靡靡之音扰得口干舌燥,索性拿起那杯酒,准备开喝。
突然傅寒洲的手臂不由分说地缠上她的手臂,与她臂弯交叉。
南婉惊得顿住。
却听他无波无澜地说道:“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已婚男人,没尝过交杯酒。”
她被这早已没落的古旧姿势逗得眼尾扬起,忍俊不禁道:“你才是封建余孽。”
傅寒洲笑意渐浓,封不封建无所谓了。
“姿势摆好,喝一个?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