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明知穿帮依旧淡定自若。
“打车了?”
“嗯,刚上出租车……”
“手机电量?”他继续问。
南婉如实道:“百分之八十,足够。”
“行,保持通话状态,别挂电话。”
傅寒洲说完,手机里传来了敲键盘的声音。
他开始忙工作了。
南婉第一次觉得敲键盘的声音这么好听,莫名让她觉得很踏实稳重。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听到南婉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温和又慈祥的语气道:“是你老公吧?”
南婉脸颊热了几度,“是。”
“他对你真是体贴,工作那么忙
还处处想着你。”
“嗯,是……”
南婉嘴里近乎敷衍的回应,心里头淌过一丝暖流。
脑子其实很混乱。
想着那个神秘金主以前给她发过的短信。
尤其是那句“脱光了,躺床上等”,极为露骨。
她实在难以想象包养、一夜情,会是平日西装革履禁欲斯文的傅寒洲做出来的事。
那时候他明明对她很疏离,说话也是句句带刺,可是私下里竟早就对她……有企图。
傅寒洲真的让她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行程过半,傅寒洲那边打了两个工作电话后,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南婉耳中:“
还没到呢?”
“傅律师,还有一个小时……”南婉回道。
“这么久?”
傅寒洲稍加思索道:“我去洗澡。”
洗澡?
她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手机被架在浴室台面的声音,紧接着淅淅沥沥的水流洒下。
他真开始洗澡了……
南婉仓惶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连接手机蓝牙。
仿佛晚一步,她老公洗澡的声音就会被前面司机听了去。
傅寒洲边洗边说:“下次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提前跟我报备。”
“为什么?”
南婉大学期间每次行程都要跟南妈报备,那种事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很抵
触。
“能为什么,”傅寒洲醇厚的嗓音融入到了水声里,“我有权利知道我老婆的行踪。”
南婉听到这话心绪复杂,压了很多话,准备回去再跟他阐明。
漫长行程过去,南婉抵达壹号公寓。
当她打开1901的门,这通家属电话自然而然挂断了。
客厅的灯光都熄了,忽明忽暗的蓝光从天花板上的投影仪洒出,整个屋子氤氲着一种迷幻的氛围。
洗完澡的傅寒洲穿着一身浅蓝色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坐姿惬意而随性,高挺的鼻梁上没有金丝边眼镜的装饰,整个人呈现出自
然而舒适的状态。
南婉很早就发现他没有近视,眼镜只是他用来装饰的东西。
每次他不戴眼镜与她四目相对时候,雄性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和侵略性便再无掩饰,简单而粗暴的欲念如闪电般侵入她的心灵。
“电影刚开始。”傅寒洲淡淡说着,仿佛是在邀请她。
南婉偷偷瞥了眼幕布方向,里面正上演一部古早的情欲片。
她下意识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我先去洗个澡。”
微弱的光线中,南婉耳根一片潮红。
傅寒洲看得清楚,薄唇微启,声线莫名地勾人:“洗完就来这儿,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