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诚被逗乐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一向高傲的老弟居然也会有犯怂的时候。
“寒洲,”汤诚笑道,“我弟妹是失忆了,但不傻吧!就你这个打官司的功夫,官商子弟千金小姐都盼着跟你结交,嫁给你相当于高枕无忧!她嫁给你那是高攀,怎么可能拒绝?”
“高攀?”傅寒洲听到这两个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过去他没想到这层,但被汤诚这么一提,南婉那么抵触他在公开场合抱她,会不会也是心里有这种隔阂?
印象里他还亲口嘲讽过她,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想到这里,
傅寒洲真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他坚定道:“形婚的结婚证也有法律效应,我不会离。”
只要不离婚,她以后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以丈夫的身份合理合法地把她带回家。但一旦离婚了,她跑了就真的跑了。
傅寒洲不会再给自己埋地雷,他安排一个护工盯住周富有,便离开了医院。
汤诚望着他如疾风般的背影发出喟叹:“傅寒洲啊傅寒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离个婚都不敢!”
医院外下了点小雨。
这场雨在下午逐渐变大,直到黄昏才停歇。
南婉这次拍戏收工
收的早,晚上七点便离开影视城了。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寒凉。
她独自回到民丰小区,准备先洗个热水澡再吃晚餐,却意外发现,走廊外放着四五个大袋子。
再走近一看,那些大袋子里装的全是她的东西!
怎么回事?
南婉拿着钥匙去开门,却看见门锁换了把新的……
毫无疑问她的钥匙插锁孔里,完全转不动。
南婉给房东打电话,想问问什么情况,但手机里只有关机提示,无奈之下她只能猛敲房门。
“咚咚咚——!”
敲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人开了门。
穿着家居服的中年妇
女倚靠在门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撑着惺忪的眼皮瞪向她:“南婉?原来是你一直在外面敲敲敲的!”
“房、房东?”
南婉猝不及防,屋内正是她的房东。
房东指着地上的行李袋子,不耐烦道:“你的东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这房子我不租了,你自己去找个地方住吧!”
“可是房东,我租期还有四个月啊……”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房子,我爱租就租,正好今天到了交房租的时间,我不收你的租金不就是了。”
“不行啊房东,当初说好的租一年……”
“租一年?
那你交了一年的房租吗?你房租是月交的,我当然是一个月一个月地租,现在我自己要住,难不成收你这点租金我自己花大价钱住酒店啊!总之我不租了,押金我过两天转给你,快走吧,再吵吵嚷嚷地我可报警了!”
说罢,房门重重地合上。
南婉被挡在门外,一阵寒风袭过,她全身都被冻僵了。
当初刚毕业为了省中介费,她直接找房东租的房子。
她连租房合同都没有,只付了一个月押金和月付租金就住进来了。
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问题是这个时候她去哪里临时找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