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案件,崇家是受害者一方的人,明面不好说家属,只说是死者的雇主。
傅寒洲目光淡漠地看向他们,尤其是崇德铭本人——那个跟他口口声声说为死去女儿声张正义、却连女儿身份都不敢公开的父亲!
他唇角勾起一抹轻嘲。
迈上台阶,崇德铭训斥的声音骤然响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令我失望透顶!”
傅寒洲眼神含着不以为然的戏谑:“崇老先生,彼此彼此。”
“你!”
“老爷,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崇德铭身旁撑伞的管家话音一落,崇德铭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南婉只觉得崇德铭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迈入法院大厅后,傅寒洲将雨伞一收,放置在伞架上。
垂眸间,看到她被困于记者群时弄湿的外套,二话不说大手一伸,一秒钟给她扯掉了!
南婉:“!”
她被这突兀的举止吓得一惊。
刚想说什么,突然周身裹上了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
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披到她身上,语气里不乏宠溺:“就知道自己笨,不知道多带件外套?”
南婉耳根蓦地一红。
这两个人,旁边的南平凡就没眼看。
尤其是只要想到南婉现在怀了傅寒洲的孩子,老人家心头就闷得慌。
夜里的深思让他更加难以抉择
。
律师怂恿当事人一同造伪证是要坐牢的……如果傅寒洲坐牢,婉婉又怎么办?
南平凡的愁眉没舒展过。
……
距离开庭还有五分钟。
宽敞严肃的审判席下,两边人员都就位了。
南爸被法警围着坐在审判席正对面,戴上镣铐的他表情很凝重。
南婉披着傅寒洲的外套坐在旁听席,一脸紧张。
右侧的李昂给她鼓气:“南秘书,你就放心吧,我们boss打官司从来没出过问题。”
“嗯……”
南婉紧张的目光瞥向前方。
左边,检察官加上原告代理律师,有三个人。
右边,仅傅寒洲,以一敌三。
难度,堪比
闯虎牢关。
她最担心的是那些逼迫南爸的人除了伪证以外还有别的后招。
就在这时左侧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哈喽。”
“?”
南婉转头,瞳孔微缩。
来者正是那天在傅寒洲公寓看到的独臂女人。
穿着黑色金边的旗袍裙,精致白皙的脸上挂着笑意,然而这种笑容,莫名地掺了几分森然,让南婉看得脊背阴寒。
她喃喃地应道:“你、你好。”
手,下意识地就卸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在他太太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底气享受他独有的气息和温度。
空调的冷风穿透她单薄的裙子,刺入她的五脏六腑。
胸口某
个位置,一点点地凉下去。
傅曦月注意到她神色变化,轻哂笑了下,但没说任何话,径直坐在她左侧,
女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岔开的旗袍裙摆大方地敞露,女人无暇的皮肤展露而出。
从外观能看得出来,白得发光,嫩得能挤出水。
只是轻轻瞥过,南婉就能感受到一种被碾压的气势。
那双腿太美了。
是从小就被娇养的白,更是天生的美。
她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自己如此地渺小、卑微。
现场传来书记员宣读法庭纪律的声音。
而后,所有人起立,法官和陪审入场。
法官敲响了法槌:“现在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