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南婉听到陆星辰那番奇葩的发言,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毕竟南爸南妈以后在乡下还得看陆家脸色,不好撕破脸。
她柔声道:“谢谢陆先生特意来海市看我,领证的事等……”
话没说完,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伴随的还有一个喜怒不明的话音:“南秘书,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
“傅律师?”
南婉话音瞬间凝固。
身穿白色衬衣、梳着中分刘海的陆星辰抬眼就看到一个长相更帅、个子更高、打扮更高贵的男人出现,拧眉问:“你谁啊?”
“我是她上司。”
傅寒洲无波无澜的吐出这几个字,坐在南婉的病床旁边,伸手,摸
了摸南婉的头发,问:“我说得对?”
南婉没有躲开,脸颊一红,“是,老板好。”
这幕让陆星辰当即脸黑。
他的未婚妻,也是区区一个公司小老板能摸的?
“南婉,等办完婚礼,你就在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做家庭主妇,所以,”陆星辰语气变得严肃,“让你这位前上司先生,把手拿开!”
不等南婉回应,傅寒洲直接开腔:“你确定,你娶得起她?”
“这有什么娶不起,我们陆家早就承诺过,一次性给南家送上五万彩礼!”
陆星辰说得有声有色。
殊不知五万,在海市只够请两个月保姆。
南婉听这两个男人你一句我
一句,忍不住开口:“对不起,陆先生,傅律师,医生说我需要休息……”
“不送。”傅寒洲道。
“欸你——?”
陆星辰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单单自己被下逐客令了?
陆星辰依旧傲慢的口吻道:“南婉,你尽快给答复!要是连我都不要你,你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南婉再度点头,“好的,我考虑好后会给陆先生答复……”
听到她这个回答,旁边的傅寒洲牙齿都快咬碎了。
等陆星辰一走,傅寒洲扯了扯领带,再度看向南婉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被气笑了。
“南婉,你对谁都这样?”
“什么?”
“阿谀,奉承!”
感觉出
傅寒洲在生气,南婉咳了两声,解释:“陆先生的爸爸是县委书记,我爸妈就都住在村里,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要是得罪陆家,我爸妈日子会不好过。”
“所以如果他非要娶,你就嫁,是么?”
“大概……”南婉小心翼翼地偷瞄傅寒洲,说出后面两个字:“是吧。”
那对金丝边眼镜顿然散发出刀光剑影,甚至呼吸也变得重了起来。
她的心跟着砰砰地乱跳,鼓起勇气问:“傅律师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傅寒洲愣了两秒,不以为然地轻嗤。
男人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有身份的男人更不可能轻易承认。
“什么吃醋,你是不是误
会什么了?你想嫁给谁,这是你的……”
自由——余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傅寒洲注意到她突然暗下去的目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南婉那淤痕未消的脸颊蹙起一抹笑容,“我就猜到是误会。”
“傅律师是天之骄子,愿意出手帮我,已经是莫大的恩德,我对您只有感恩,别无他想,您放心。”
别无他想?傅寒洲眉心拧紧,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
低沉而认真道:“南婉,既然知道感恩,别忘了你欠我一次。敢不声不响嫁人,你试试?”
“好,等还了您的那一次,我再嫁。”
“?!”
傅寒洲的脸色骤然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