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她而言,一天不吃饭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忙得忘记吃饭。
可当这碗面就摆在自己面前,她的肚子控制不住地开始抗议。
“谢谢。”
南婉坐在傅寒洲对面,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了过半的面条后她不知道怎么,鼻子越来越酸涩,眼泪刷刷地涌出,憋不回去,也擦不干净。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最后滴到面汤,在面汤上画圈圈。
耳边,傅寒洲冷冷的声音拂过:“眼泪含盐量仅06。”
“?”
“要是你觉得面里没放够盐,直接去厨房加盐就够了!”
南婉一怔,下一秒直接大哭起来。
“傅律师,不是没放够盐……呜呜……我就是想到我爸妈还在住院,还有我爸的案子,还有还不清的债,根本分身乏术……就是很难受……呜呜……”
她哭得鼻子一抽一抽,瘦弱的肩头也难以自抑地耸动。
傅寒洲以前就觉得女人哭起来挺烦人的。
曾经有个女客户求着他打离婚财产官司,也把脸哭花了,他当场就不耐烦,叫助理将那个客户赶走……
后来那个女客户还在网上黑他,他花了几十万才把新闻压下去。
现在,眼看着南婉哭成了小泪人,他何止是觉得烦。
整颗心都揪成了麻花。
想说什么斥责
的话,却说不出口。
第一次有个女人,哭得让他心绪不宁!
筷子被他随手搁置在旁边,他从纸巾盒抽出几张,递给对面的南婉,出声安慰:“别哭了,我的地板要是被你弄脏,你就等着赔……”
最后那个“赔”字才落,南婉猛地回神,快速抢过傅寒洲手里的纸巾,三下五除二地擦干眼泪。
“傅律师,地板是干净的。”她哽咽着说。
“……”
傅寒洲揉了揉眉头,心情无比复杂。
她是真把他当“周扒皮了”!
晚餐过后,傅寒洲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吃饱喝足的男人,格外有精神,以至于只是往厨房收拾碗筷的南婉瞟了眼,身体某个地方就莫名地发热。
没多久,南婉收拾完了,卸下围裙后来跟他告别。
“傅律师,时间不早,如果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回去了。至于我爸爸的案子,希望您……再等等……”
“回哪?”
“医院。”
“噢,不去九亚会所,还是说今天去过了?”
傅寒洲问完表面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咖啡。
南婉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些,低声道:“傅律师,我知道您嫌我脏,我有自知之明,就暂时不打扰了,您早点休息。”
她说罢,转身往门口方向走。
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这么有自知之明,说说看接过几次客了?”
南婉刚抬起的脚步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