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对于这番露骨直接的词汇并不反感,因为她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她给南妈打电话,说自己被外派出差,明天才能回。
之后又给闺蜜陈嫣然发信息,请她帮忙把家里的wifi关了,避免南妈看到南爸进医院的新闻受不了而崩溃。
南妈手机流量不多,如果wifi连不上,是舍不得开数据的。
全部处理好,她打了一辆车抵达目的地。
酒店已经被他预定,她输入密码后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一间附带大客厅、大阳台的奢华套间。
下定决心要完成这笔交易的南婉很识趣地去洗澡,并为了给自己壮胆,拿工具叩开一个红酒瓶,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最后如他要求,光着身子躺
进被窝。
在床上等待的这几十分钟,南婉莫名有一种古代封建社会的妃子侍寝的感觉。
但她连妃子都算不上,最多就是贫困县上贡的丫鬟……
只是这段等待的时间莫名地漫长。
南婉呼着嘴里的酒气,越来越困。
越来……越困……
渐渐地,她真的睡了。
而在她睡着后,房间外的客厅传来一个节奏平稳的脚步声。
“吱——”
房门打开的同时,敞亮的灯光被摁灭。
南婉的眼皮只是轻轻地抖了一下,继续睡。
平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地朝床边靠近,床垫边沿突然地陷了一大块。
“睡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蓦地响起。
南婉已陷入梦境,只觉得这个莫名而来
的声音有点像她梦中的老公。
“阿贵……是你吗?”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发出梦呓。
周围的空气顷刻沉寂。
寒凉,在黑暗中席卷,如突发一场风暴……
浑浑噩噩的一夜过去。
第二天,南婉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惊恐地从床头坐起,四处查看,没有半点男人存在过的迹象,一切都保持着她上床前的样子。
昨天那种重要的时刻怎么会睡着!
南婉突然想到那瓶酒,额前掠过一道光,猛敲自己的头。
酒店的酒哪能随便用!
她找到手机,点开那人的号码,发了条信息过去。
【对不起,昨晚我喝了点酒提前睡着了,请问您现在有空吗?我们再见一面行吗?】
许久
没有回应。
想起傅寒洲昨天的话,她急匆匆地拨出男人电话。
但毫无疑问被挂断了。
并且这次没有任何短信回复她。
他这是不打算再要她了……救命稻草被燃烧殆尽。
哪怕她豁出了所有,欺骗自己的妈妈去出差,脱光了衣服做足准备交给那个男人,却还是撞上了无路可行的那道南墙。
南婉没有时间悲伤,洗漱,直奔律所,一到律所就被告知:傅寒洲今天没来上班。
事关爸爸的生死,南婉头也不回跑出去,往他的住址而去,
傅寒洲在壹号公寓挺有名的,尤其是在投诉邻居、投诉物业这方面……
所以当南婉来到壹号公寓的一楼前台,前台小姐姐很熟练地拨通190
1的视讯电话,“傅先生,您好,前台有人找您。”
“滚!”
夹杂着满腔怒意的字眼落毕,视讯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前台小姐姐摇了摇头,准备通知南婉,却发现刚才还站在前面的南婉已不见踪影。
南婉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记住了门牌号,早就翻阅电梯间的闸门,不顾那些慢反应的保安在身后追赶,跑进电梯!
她紧张地看着电梯的楼层数一点点地攀升,直到“叮咚”一声清脆的提醒音。
电梯门打开,南婉脚踩着高跟鞋,跑向1901的门口。
“咚咚咚……”
她急促而快速地敲着房门。
仿佛在担心那些保安随时能追上来,把她带下去。
叮——
房门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