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爷都给你安排好,再给你买一个贴身的丫鬟,一户能管事的人家,去了川南,置个宅子,也有人能帮你看守门户。”
十四爷把这事交给了刘喜去办,自己就没怎么管了。
那还是二月份的事情,如今已经四月底,杨玉婷在去川南的路上呢。
“啊……这,她就这么死遁了,那王杨两家能善罢甘休?”
惜宁一时反应不过来。
十四笑一声,翻个身把惜宁抱起来,让她俯卧在自己怀里。
“她去庄子上养病,自己放了一把火自焚,这说起来,是大罪,先是谋害皇家子嗣,又纵火自焚,要闹到皇上那里,王杨两家都免不了吃瓜落,他们哪里敢闹?”
这件事,十四办得挺满意的。
杨玉婷走了,他也就顺理成章地与王杨两家疏远了关系。
这一年多,十四暗中查了些事情,深觉惜宁说得很有道理。
与其上蹿下跳,不如韬光养晦,静观其变,夺嫡的路且长着呢。
最要紧地是在皇上跟前露脸,留个好印象。
十四在兵部行走也有一年多了,如今着急找个机会出去办点实事,谋个实职才是正经。
杨玉婷提出死遁,他稍加衡量利弊,便爽快地答应了,还让刘喜找人护送她远遁川南。
惜宁有些心惧,纵火自焚……那就是连尸首都辨认不了了,这杨玉婷,倒是真狠绝。
皇子府上格格纵火自焚,既是丑闻也是罪责,十四爷秘密发丧,没有惊动任何人,王杨两家还感激不尽。
所以惜宁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也就不足为奇。
“杨有光还巴巴地送了一万两银票来赔罪,生怕爷追究此事,不过爷把那银票都给杨玉婷了。”
十四爷懒洋洋地捏着惜宁的耳垂,毫不在意地说。
突然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低头看了看惜宁,心虚地说:
“阿宁,那银票原本就是杨家送来的,我想着杨玉婷命也挺惨的,被他阿玛当个物件儿般,先是想巴结上八哥,后来又送到我府上。
她说若回家去,杨有光大概还会把她送人,很可能就成了禁脔,到最后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爷想着一个女人隐姓埋名,独自飘零,太不容易了,才把银票都给了她,你不会生气吧?”
惜宁摇摇头,她怎么会生气呢?
听十四爷说了始末,惜宁倒是对杨玉婷有了几分敬佩,甚至知己之感。
这个时代,能抛弃官家小姐与皇室女眷的身份,隐姓埋名做商人亡妇,想来这杨玉婷心中也自有乾坤,不是俗人。
只可惜她们因立场不同而天生敌对,不然倒是可以做个知交。
“她倒是峰回路转,真正地自由平等了。”惜宁喃喃自语道。
十四爷搂着惜宁的腰直摇晃,哀叹道:
“阿宁,你一直念叨什么平等,可我怎么觉得,你我之间一点不公平?”
爷一高兴起来,就变身拉布拉多,钻在惜宁怀里,搂着她的腰蹭。
“怎么不公平呢?你看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而我自己什么都能挣到,什么都不要爷的,就愿意跟爷好,只图你这个人,要说不公平,也该说是我倒贴吧?”
惜宁胡说八道起来,也是没谁了。
“可你总是把离开我挂在嘴边,你若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我肯定舍不得离开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拿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开刀,可你呢?
张嘴就是爷若有别的女人,就好合好散……你就不能多在乎爷一点,把那个女人赶跑,把爷往兜里藏紧一点……你就是一点不稀罕爷,是吧?”
惜宁一想,好像有些道理……真难得,十四爷几句话把她给搞迷糊了。
要是再来一个杨格格,她为什么不能拿着大刀,向敌人头上砍去,把十四给抢回来呢?
惜宁不过转了两圈眼珠子,便哼一声对十四说:
“我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可以把我喜欢的男人给杀了,灭了,照样是高高在上的十四爷,可我呢?
你的女人们,从福晋到杨格格,哪个不是欺着我踩着我?我还把她们给赶跑……不被她们弄死就算万幸了!我不跑,等着她们来咬吗?”
惜宁气势汹汹地,十四一听,是这么个理儿啊,一时语塞,半晌才哼哼唧唧地说:
“那你不是也把杨玉婷赶跑了吗?”
“杨玉婷可不是我赶跑的,是爷你脑子清楚,把她给禁足了,人没了指望,才自己跑路。所以我的爷,你可一定得管好自己,若是再弄个王格格李格格来,咱俩可就真完了,知道不?”
惜宁捏着十四的鼻子,循循善诱,一边夸一边拍,这男德思想必须深入骨髓才行啊!
十四翻身,把惜宁压到身下,凝神看着惜宁说:
“什么王格格李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