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过一遍了!?”白令一脸惊疑,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瞪得大大的。
“对,不然你以为之前崖里那么多白骨是怎么来的,现在这么干净又是怎么回事。”
段惊棠轻拢起耳边散下的几缕弯曲银发,狭长潋滟的桃花眼微挑,整了整被石块勾破的衣袍,让它整体上显的整洁。
她踏进这个崖底,看见熟悉的地方却没有任何的白骨时,就知道他们这是重回或回溯了,但万不可能是被传回去了。
“但我记得那里可没有那么大的石碑……就是碎片也没看到差不多的。”
带字的石头块还是挺明显的,更何况是这么一大块呢。
白令还顺势盯紧了那块石碑,石碑顶上亮着黑白两色光,溢下去的雾气也凝成了个大致像人的形状,这……应该就是那些人口中所喊的鬼主了吧。
听着那群人高呼鬼主并跪拜,白令又看了眼台上的一团灰,“这鬼主的形象可真是一言难尽,这不就是一团雾气吗?”白令啧舌道。
“人家拜自然有人家拜的道理。”米绍在一旁懒懒散散的站着,朝着远处望去,那一片乌压严整,看得人头皮发麻。
“幸好当时金牌给了青衣,要是我拿着金牌去站,我不得累死,你看他们站得笔直笔直的。”
“所以当时没把金牌给你,你看着就不靠谱。”白令笑嘻嘻的说。
在他们说话间,雾气越涨越大,滂礴的雾气看起来就压迫感十足。
“哇哦,这东西总算有点鬼主的样子了。”白令小声的说,“之前那样子简直像是几团混在一起的魂魄。”
“不过我们看他们祭祀干什么?这对我们完成任务有什么帮助吗?”
“有,当然有啊,这洞啊就建在雲裳坊下面,说不定雲裳坊所谓的秘密就在这洞里呢。”
段惊棠转动手上的细长木筒,朝着祭坛的方向不断调节。
这是她在桌子上捡的些剩余木料制的镜筒,本是做着玩的,没想到在这刚能用到。
“能看到些什么吗?”白令在她旁边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段惊棠不断调整镜筒。
“只是比以前看得更清楚,不过看的范围变小了,还不如直接看。”
段惊棠手举着桐红色的镜筒又往前去了去,依旧是那样,索性放了下来要收回袖中,毕竟这样一直举着她也累。
“棠姐,镜筒别收起来,借我用用行吗?”
段惊棠点着头从袖子里掏出镜筒隔着白令扔给米绍,米绍也成功接住了。
米绍接在手里掂了掂,随后放在了眼上,额前碎发轻拂,米绍拿着镜筒一动不动,神秘莫测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一动不动的。”
“再找青衣,想看看他一本正经像座雕塑站在那的样子。”
米绍拿着镜头换了个方向,眼睛轻眯,长睫毛都要怼到一起了,这显然是这里没有他想看的人。
“能看见吗?看到了人也和我说一声。”
“知道,知道,离我远些,我好看些。”米绍把凑过来的白令推开些,好一帧一帧去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