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建国,燕国更不一定能认下南业……”
“你在说些什么?大王是宗室,世祖皇帝七世孙,为何不能建国?那燕国不也是看在大王的份上遣送国书?难道还是大长主一个女流之辈和圣人一个奶娃娃的面子么!”
颜讯怒斥。
王珩一噎。他想说或许还真是华阳的面子,可如今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些。又因为他从并州带来的兵力直接给了华阳,只怕晋王此刻对他颇有成见。
只见晋王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她倒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先是桓浩,再是你!你不若去章华台上守着吧。”
言毕拂袖而去。
王珩看向颜讯,他眯着眼,并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忽然,颜讯对他说:“大长主入幕之宾那么多,又岂会多看你一眼。王璀之,你曾经是大王最信任的人,如今怎么胳膊肘朝外拐?”
王珩一愣,颜讯便在他面前扭头离去了。
王珩只觉得浑身森然,他想去向颜光和谢浮询问,两人却都是一脸讳莫如深,更是对他避之不及。直等到晋王一行走远,谢浮忽然折返回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见他欲言又止模样,王珩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谢浮垂下眼,飞快地说了一句:“大长主出巡荆楚时曾遇刺。揽月重伤。”
他明白谢浮惯常中庸,从不多言,故而这句话似有千斤重。
他如坠冰窟,那个梦境复又翻涌上心头,他立刻掉头往章华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