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好啊,择日就为你寻一门好亲身,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裴屿丰立马说道。
说是好亲身,可一个爬自己表哥的床,恬不知耻的人又有几个正经的人家会求娶她。
最后还得跟她娘一样嫁一个窝囊废,守着那不堪的日子,整日不是防这房小妾就是那房小妾的。
不,她殷施诗绝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她就该高高在上。
殷施诗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屿丰,一字一句地道:“表哥,你真就这般狠心,一条活路都不给施诗留,我们可是一家啊!”
一家人,任由你吸血的一家人,被卖了还要帮你数钱,一个不如意就要被埋怨,还得挖坑跳进去,这样的一家人早该被斩断。
“活路。”裴屿丰站起身,逼近殷施诗,“殷施诗你闻心自问,这还没给你活路吗?不如就照你之前说的办,你一头撞死,明日本王替你发丧你也能,这样你也能保住自己的名声。”
“两全其美。”
殷施诗心尖一颤,不敢在出言,她可是清楚的,这个表哥看着温和,实际上就是个心狠手辣的黑心肝,惹怒了他,真的会死。
她干脆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爹爹,爹爹,姨表姑奶在装晕,惜夭看见了,她的手还在动。】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谁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以为装晕就能逃过一劫,当真是做梦。
裴屿丰冷笑一声,“表小姐既然晕了,就将人扔出裴王府。”
殷施诗闻言,身子一颤,想悠悠转醒,奈何又听裴屿丰说的,吓得只能继续装晕。
“表小姐要是醒了,就照她的意思,一头撞死明日发丧。”
“明白。”
元宝应了一声,示意几个丫环抬着表小姐出门,“抬稳着些,别摔着咱们的表小姐。”他嘱咐着。
元宝从一开始就看殷施诗一家不顺眼,吸着太后娘娘的血还不满意,三天两头就上王爷办公的地方转悠,鬼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本以为是喜欢咱们王爷,谁曾想这次还爬陛下的床,在王府爬陛下的床要是成功了,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几个丫环跟抬猪似的,抬着人一路到裴王府正门外。
元宝微微抬了抬下巴。
几个丫环立马松手将人狠狠的扔在地上。
殷施诗猛的跌在地上,疼的她直抽抽,面上还要死死的忍住。
侍女扔完就站回元宝的身后,元宝一脸晦气地看着下方的人,出言再次提醒,“表小姐可要记住了,择日选婿。”
话落,伴随“砰”的一声,王府的大门关闭上。
殷施诗这时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赶回殷府。
殷府。
邬欣彤的房中点着灯,她在屋子来回踱步,焦急的不行。
“夫人别忧心,小姐肯定会成功的。”晓珠在身边劝慰道。
邬欣彤也不想,可她这心中一上一下的十分心慌,“不,不行,我得派人去打听打听。”她轻声呢喃着。
晓珠看着急在心中,她也是担忧小姐的,可眼下……“夫人别急,奴婢这就让人去打听打听。”
我的施诗一定会争气,来日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到时候谁都不能看轻我们母女了。
晓珠打开门,“小姐。”
邬欣彤心尖一跳,施诗回来了,那爬床……她急急忙忙看过去。
只见殷施诗发丝凌乱还滴着水,身上裹着棉被一瘸一拐地回来,顿时就心疼了,“娘的心头肉,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晓珠快拿干净的衣裳来,给施诗换上。”
邬欣彤将殷施诗给搀扶进来,晓珠立马将门给关上,转身去里面拿干净的衣裳。
“娘,表哥,表哥她羞辱我。”
“羞辱你?”邬欣彤神情顿时变得狰狞,抓住殷施诗的手也变得用力。
殷施诗疼得皱眉,“娘,你抓痛我了。”
她手腕的红印十分的明显,邬欣彤心头一跳,连忙松手,“对不起施诗都是娘不好。”
殷施诗烦躁地抽出手,连带着邬欣彤也埋怨起来,要不是她娘没用惹怒了姨母。她何至于落得这般的下场。
“表哥不肯要我,连个妾不肯。”
“他敢!”邬欣彤顿时就不乐意了,在她眼里她的女儿就是天仙,配裴承蔚,裴屿丰都绰绰有余,更何况要的还是妾,又不是正妻的位置。
“施诗你放心,明日娘就去找你姨母,定给你要个说法。”
殷施诗绝不敢真让她娘去王府闹,裴屿丰那个疯子一定会让她死的,她可不想明日发丧。
“娘,不能去,不能去。”她反驳着。
“姨母现在已经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一点情分都不讲了,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