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黎眨巴着眼睛，仰头看着他，一脸不明白。

“跟我装傻？”

季妄撑在她脸侧，将她壁咚在墙上，滚烫的气息萦绕着司黎，她身体控制不住颤了下，红唇微微抿了抿。

“没有……”

明知道她在说谎，季妄也不在意。

“随你。”

他淡笑捏了捏司黎手感极好的耳垂，“回家了。”

司黎被他牵着手，她低着头看着脚尖，始终都会慢季妄一小步。

季妄回头看向慢他一小步的她。

薄唇勾起淡淡弧度。

小傻子。

此时学校里面。

“我没钱，我说了，我真的没钱！”招娣对着电话一阵焦作咆哮。

“你怎么会没钱？！我听村里面的人说了，苏杭遍地都是黄金，打工的工资很高，一个月能拿九千上万！

更何况你还打三分工，你还那什么……会，会所里面上班，村里面说会所上班老挣钱了，只要哄了老板高兴，随随便便就能拿小费，你有这么挣钱的工作，你跟我说没钱？!”

电话里面女人声音尖锐。

招娣手捏着手机骨节泛白，为什么司黎能成为人人都喜欢的大小姐，而她却还要拖着负债累累的就原生家庭？

她听

到过司黎的妈妈给司黎打电话。

司黎妈妈在电话中语气很温柔，是他长到这么大从未听到过的温柔，司黎妈妈在电话里面，对着司黎嘘寒问暖，她会问司黎钱够不够用，苏州这边的吃食喝不喝口味，也会在天气变凉的时候，打电话过来问司黎有没有加衣服，还会嘱咐司黎千万不要着凉了。

这些所谓母亲的关心，她从未体会过，她自从听过司黎跟她妈妈打电话，她就像是个小偷，时时刻刻都关注，偷窥着司黎的生活，她真的羡慕也嫉妒死了能随意刷卡，能拥有温柔母亲关心的司黎。

为什么人出生就这么不同。

她为什么要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又为什么还要每个月都面对家里面打电话来要钱。

“我又不欠你们，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电话对面发出尖锐质问声音的女人，明显因为招娣这话愣住了。

一会儿。

电话中传来尖锐的爆鸣。

“王招娣你个没良心的小贱蹄子，你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当初你爸不同意你出去上大学，你哭着，求着我跟你爸求情，让你出去上大学，你还跟我好生保证，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养你爸，这才过去多久啊？

你就跟我说这样没良心的话了？王招娣，你是出去见识了大世面了，开始瞧不上生你养你的这个家了，所以要做白眼狼了？”

招娣平静听着电话中，所谓母亲尖锐不满的责问。

“是，我就是不想给你们钱了！我的钱我要给我自己用，我凭什么要给你们？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有属于我自己的人生要过，我不会再让你们这群吸血鬼来吸我的血！”她愤恨冲着手机怒吼。

“吸血鬼，你们一群吸血鬼！”

她不断哭喊怒吼。

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对面人多久挂断了电话。

司黎在电话里面听着安七七跟她讲招娣在寝室发疯。

“阿黎你都不知道她多可怕，我跟你讲啊，我都怀疑她是你的私生饭，你不知道我发现她偷偷在闻你的毛巾……咦，现在回想起来我看到的画面，我都全身鸡皮疙瘩！”安七七抱着胳膊，她汗毛竖立。

司黎听到招娣居然闻她的毛巾，她秀眉拧了拧。

她虽然不洁癖，但也接受不了有人动她的私人物品。

“七七，麻烦你帮我把毛巾，还有刷牙，洗面巾都扔了吧。”

“好，我待会就去打包。”

安七七说，“阿黎我已经申请换寝室

了，我是接受不了跟招娣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住一个寝室，你回来也申请换个寝室吧，她对你……有变态的执着。”

司黎：“好。”

又跟安七七聊了一会儿其他的，司黎放下手机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她活动着酸痛的脖子，恰好这时洗完澡的季妄从浴室走出来。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穿着灰色居家裤，两根带子没有拴起来，就那么随意垂落，伴随着他擦头发，带子在……晃动，司黎眼睛被猛然烫了下，她耳尖微微泛红。

她连忙将目光挪到其他地方。

她……居然盯着季妄那地方看……

“做完了？”季妄走过来，他身体慵懒靠着书桌。

为了方便司黎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季妄直接在卧室里面准备了张书桌，上面全部放着司黎从学校里面带出来的书本，还有她上课做得笔记。

司黎主修经济学，辅修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