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叔本想狡辩一番糊弄过去，谁知姜氏夫人刚平静下来，开口便又是惊天动地。

“杀，杀了？”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从姜氏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着实是让人惊诧，可很快，又有一阵凉意从宏叔背后升了起来。

经此一事，夫人似乎有些变了。

“对，杀了。”姜氏夫人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问题？”

这山匪想要姜氏夫人的命，此刻她提出这种要求，自然也是合情合理，况且听着宏叔方才的话，也是这个意思。

宏叔却苦了脸，那是对着大理寺的托词，却没想到被姜氏夫人拿了过去。

“怎么，不能杀？那又为何要说替我报仇？”

姜氏夫人也掀开了车帘，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宏叔，又慢慢滑向他身边的山匪头子。

那人丢了一只耳朵，疼得发晕，但也能听懂二人之间的交谈，对上姜氏夫人的目光，越发胆怯起来。

“别杀我！我，我不想死！”

“供出你的主使！”许清染适时厉喝，“谁给你的胆子谋杀总督府夫人！”

“是——”

山匪头子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想也不想便要开口，见状，宏叔不能再等，冲着下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猛地上前，一把捂住了山匪头子的下半张脸。

他用了不少力气，那山匪头子的挣扎很快就弱了下去，最后不动了。

姜氏夫人一瞬不眨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