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大米粥也已经三个月了。
黎羽茜早就在家憋不住了,和薄忻言去做了孕检,在医生再三确认大米粥很健康,建议黎羽茜多出去活动活动之后,黎羽茜终于获得了豁免权。
黎羽茜第一时间就给蓝颖彤挂了电话,说她过几天就去ll看看。
蓝颖彤其实是顶了解黎羽茜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除了她还有别人,其实都是了解黎羽茜的。
怎么说呢,原来黎羽茜真的是个挺尖刻的人。她长了一堆的刺,冲里冲外的都有,偏偏还敏感又能共情,总能强撑着去干让自己跟别人都难受的事儿。
后来有了薄忻言,她就不一样了。
蓝颖彤是真的没想到,自家飒了快二十年的闺蜜,能学会主动在寒冬腊月天里给自己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原因仅仅是因为如果感冒了忻言会生气。
可是黎羽茜怕生气的薄忻言吗?得了吧,他只要眼圈儿一红,软话一说,薄忻言马上就没多少脾气了。
她怕的无非是他会担心,会整夜不踏实睡觉的照看她的体温,怕看见他白净的脸上出现两团青黑。
原先那个战战兢兢又固执的青年让人给融化了,重新变成了一个底气十足的小孩儿。
想撒泼就撒泼,想生气就挂脸儿,在外大杀四
方回到家里就瘫在那人身上吭叽,理所应当的:“你快亲亲我呀!”
身边所有认识他们的朋友都很羡慕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他们都看在眼里,那个敏感的、固执的、没有多少自信的黎羽茜,一点一点的让薄忻言养成了现在强大而鲜活的黎羽茜。
这样的底气和安全感,也就他能给得了。
这是在别人眼里,黎羽茜自己对这件事有隐隐约约的看法,但是不真切。
回想自己之前已经过活了的日子,和现在一对比,她觉得她前小半辈子过的着实不容易,可以说有点儿悲惨,但是悲惨的可口。
因为最后她落着一个薄忻言嘛,所以什么她都可以原谅。
原谅世界的万钧雷霆,也原谅之前那个幼稚又尖锐的自己。
你说人什么时候能跟自己和解呢?大概也就是觉得被人特别温柔的搂在怀里,有人跟她讲:“没关系了,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旁的不说,单说他被智齿折磨的这段时间,薄忻言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搂着她跟她聊天能不停溜儿的说一下午。
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搂着他跟她交换回忆。
人非草木,黎羽茜心里的小本子都记着,因为一个薄忻言,她的小本本都一大摞了,拼到一块儿
都是“我爱薄忻言”。
她是真的离不开他,原先,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有机会一起参加活动,一前一后的到演出场地,黎羽茜就一直看着薄忻言会来的那个方向,等他真出现了就开始笑,一摸到他的皮肤就觉得都好了,她能笑出花儿来。
后来薄忻言心疼她眼巴巴的一直等,两个人就进了一辆车了。
事后黎羽茜回想,薄忻言从那时候开始就对她心存不轨了。
你想想,要是换成别人,你等等呗,才不会跑着过来见你,更不会心疼你眼巴巴的等专门去接你,更何况有时候会绕路,有时候还会考虑路况提前出发。
她跟薄忻言分享她的新发现,薄忻言看了她一眼:“我其实早早就盯上你了。要不我家大业大的我参加什么节目,我换车换房住十平米复式我在乎上节目那俩钱儿?”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黎羽茜爱听。他笑眯了眼,眼尾铺开金鱼的尾巴。
后来他俩结婚前一晚,蓝颖彤偷偷摸摸的跑到黎羽茜屋里去,听她笑话她:“进来占我便宜啊?小心我们家薄忻言打你。”
蓝颖彤不在乎这个,就是抓了抓头发说了句:“玩儿去!”然后别别扭扭的问她:“茜茜,你以后还会回家来住吗?”
黎羽茜愣了一下,揉了揉
蓝颖彤的耳朵:“我又不是个大姑娘,你看你这样儿……整的我,整的我都不专心了。”说着,捂着嘴偷笑,娇俏的不行。
蓝颖彤看她这样儿,叉了会儿腰,笑了,又说:“茜茜,你记住,薄忻言要是跟你对原来不一样了,你告诉我,我带着人群殴他去。”
“呦,看我闺蜜这排面儿嘿,”黎羽茜把蓝颖彤的睡衣领子弄乱:“行了,黎羽茜谢了,昂。”
蓝颖彤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觉得难过。
总感觉一直长在她家花盆里的花让人给撬走了,偏偏这花儿还心甘情愿乐的不行。
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嘱咐什么。
薄忻言都快把人当成祖宗供起来了,有什么好嘱咐的?
黎羽茜看他这样儿,又把她睡衣领子弄平整了,说:“放心吧,彤彤,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