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砚深,还能是谁的呢?
“你还爱他吗?你们会重新在一起吗?”
宋莺时顿了几秒,摇摇头,“不。”
是不敢了。
薄旷一时没有回话。
他见识过商砚深对宋莺时志在必得的独占欲。
像他那样的男人,光凭宋莺时自己不愿意,就真的能拒绝得了他吗?
宋莺时等不到薄旷问什么,她先问了他一句,“那你呢?我昨天听商砚深说,华家在给你施加压力,逼你娶华初筠。”
既然宋莺时都已经知道了一部分,薄旷也没有再继续瞒下去的必要。
而且华初筠压根不惧怕腥风血雨,不顾忌别人会谈什么,已经摆出了非他不嫁的架势。
怎么可能瞒得住人呢?
宋莺时:“我记得你说过,华董是支持你的。而且初筠自己之前也没有这么偏执啊。”
薄旷这才告诉她,在她离开镁国后,有一次华初筠给他酒里弄了点东西,想要睡服他。
以薄旷的道德观,如果真的跟华初筠发生了什么,就算不爱也会负责。
但那天晚上,薄旷挣脱了华初筠离开了她的房间。
“初筠跟她爸爸说,我们两个发生了关系。华董自然震怒,觉得我两面三刀,不接受她女儿还要玩弄她的感情。”
不管华董有多欣赏薄旷,他肯定也是更偏心自己的女儿。
“那你有没有跟华初筠……”
“我没有。”薄旷顿了顿,眉宇间又扫过一抹奇怪的迷茫,稍纵即逝,“但初筠坚持说有,还说她要是撒谎就自杀。”
宋莺时:“……”
天,几乎是死局。
比起她自己,薄旷比她要惨多了。
“薄旷,我有一个主意……”
这天过后,圈子里流传出一个传言,说薄旷要结婚了。
新娘是谁没有透露,但肯定不是华大小姐。
华家强势逼婚的消息早就在圈子里偷偷传开了,这个婚讯更像一滴水滴进了热油中,人人都在观望。
但薄旷却始终守口如瓶。
别看他还吊着膀子打着石膏,但这个关头敢这样跟华家硬刚的,也绝对是条汉子。
当然,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敢嫁给薄旷的女人就更刚了——
她就不怕华大小姐的报复吗?
还别说,在婚讯传出去的一周后,宋莺时就接到了华初筠的电话。
“宋莺时,是不是你?”华初筠在电话那头,声音阴郁,甚至比之前两人刚开始针锋相对的时候更吓人。
宋莺时对此早有准备。
“是我。”
“你!……”华初筠在那边大口喘气,能感觉出来她的情绪即将决堤,“你贱不贱啊,你都怀了商砚深的孩子,竟然要带着孩子嫁给薄旷,你把薄旷当什么人了?”
“薄旷不介意我的孩子,他会视如己出。”宋莺时的
态度则淡然很多,“至于我把薄旷当什么人——他很喜欢我,也能给我带给我很多安全感,相信嫁给他我会很幸福。”
华初筠终于忍不住了,在电话那头骂起人来,边哭边骂,听得宋莺时心里不落忍。
“初筠,勉强得来的幸福终究不是自己的。你要是能想开点,我们很多人都能比现在幸福。”
可华初筠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你们说结婚就结婚?你想得也太简单了!薄旷跟我睡了,就要对我负责!再说了,你以为商砚深会善罢甘休?你如果不怕,就等着吧!”
说完便摔了电话。
宋莺时不怕吗?
她当然怕。
也许这是一个馊主意,但在另一方面,如果真的能够顺利举行婚礼,至少能让华家跟商砚深都死心。
她知道自己决定跟薄旷结婚这件事是很冲动。
如果光是她自己跟商砚深的情况,她不一定会这样做,但华家对薄旷采取的行动,却让她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
冲动就冲动吧,就当是她跟薄旷两个“被压迫阶级”联手反抗那些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的统治阶级。
不在沉默中爆发,难道他们就要在沉默中灭亡?
然而,让宋莺时忐忑不放心的,还有一件事。
现在,就连华初筠都能猜到跟薄旷结婚的是她,但商砚深却还没有一点动静。
当然,向俊是代
商砚深来跟她通过消息的,所以宋莺时知道,商砚深有急事出国去了。
这几天商砚深在国外,两人有时差,再加上宋莺时的刻意的逃避,他们已经有几天没有联络过了。
宋莺时跟薄旷的这次“婚礼”,除了要各自摆脱前任的追求,他们还商量,当做宋莺时的个人工作室前期造势的一次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