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去哪里?一起先吃点东西吧。”
宋莺时摇摇头,“你们吃吧,薄旷你多吃点。”
说完,对步苑点点头,就上楼去了。
步苑与薄旷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摆满纹丝未动的食盒,对视一眼。
步苑轻声道:“要不我再点点别的吧……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怎么受得了?”
他们都看出来宋莺时跟商砚深划清界限的态度有多坚决了。
这幢房子和灵堂她拒绝不了,但事关于她个
人的东西,是半点不想与商砚深扯上关系了。
薄旷附和了步苑,两人商量着给宋莺时点了别的餐食。
但也不能太拂商砚深的面子,再加上都饿了,他们两个便坐下吃了起来。
商砚深自顾自站起来,绕到了灵堂那边。
专业的殡葬人员留下了几套孝服,宋莺时刚刚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步苑和薄旷也已经依照关系辈分,带上适合的袖带。
而商砚深一言不发,也穿上了与宋莺时一模一样的孝服。
这是最亲近的亲人才需要穿的行头。
他默默地在灵堂前跪拜,上香,惹得步苑一直看着他的方向。
步苑心口一直压着块大石头。
动手杀了宋德厚的人是薛凛,如果真的要算起来,她当初引狼入室,后来又加深了宋莺时和薛凛之间的矛盾,才酿成了今天的后果。
她的罪责比不商砚深轻。
但宋莺时只认商砚深一人的罪,对她却一如往昔,没有迁怒到她身上。
宋莺时越是这样,步苑心里就越是惭愧。
看着商砚深的模样,步苑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愧疚。
她强迫自己塞了几口饭,近处又找不到人倾诉,只能跟薄旷说:“你觉得……宋叔叔的死,真的要完全怪在商砚深一个人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