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原本为了避开贺酌,走的另一个出站口。
然而,刚刚的搭讪男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似乎是不死心,一直尾随宋莺时。
“莺时,我听到刚刚那个人这么叫你的——我叫了接送车,你去哪里,是不是医院?我顺便送你一趟吧?”
宋莺时警惕地后退一步,“不用了,谢谢你。我老公会来接我。”
没想到搭讪男并没有被她的态度吓跑,反而饶有兴致地说道:“这样啊,那也行,我送你过去,顺便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这样的大美人英年早婚。”
宋莺时:“……”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油腻普信男了。
当下她也不再顾忌给这人留面子,而是直言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读两年书就听不懂中文了?既然委婉的话你听不懂,就别怪我说话不客气。”
“不管我有没有丈夫,是不是生病了——当一个女人不停地找借口拒绝你,就是看不上你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我长这么张脸,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些普信男的殷勤,所以我拒绝就是拒绝,不会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纵的,你识相一点,我们各走各路不好么?”
搭讪男面对宋莺时这样毫
不容情的态度,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殷勤。
神色几番变化,那张年轻骄傲又自以为俶傥的脸上有几分恼羞成怒。
“我看你才是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搭讪男朝前两步跨近,宋莺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害事件,所以宋莺时也只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分毫的惊忧。
但在这时,搭讪男忽然被一个人捉住胳膊,钳制着往后拽去。
贺酌高出半个头的身形无所遁形。
看得出来贺酌原本是有心要替宋莺时解围的,但他在身后也许看不到搭讪男一手还拿着一杯咖啡。
就是被贺酌拽歪的那只手。
贺酌一加大力气,搭讪男的小臂就不能控制地甩了下,而后三个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杯咖啡的大半杯都倾倒在宋莺时的前襟上。
宋莺时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不止是因为受到惊吓,更因为咖啡很烫。
现在已经是初春季节,宋莺时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上衣,薄薄的,瞬间就感受到了那份灼热的刺痛。
“莺时!”贺酌低沉的声音里喊着几分担忧。
宋莺时完全顾不上其他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提
起一点胸前的布料,转身快步朝洗手间跑去。
滚轮几次差点绊在宋莺时脚底下,她狼狈至极地冲进了洗手间。
这会儿洗手台边没有人,宋莺时飞快地撩起下摆,看了一眼。
胸前幼嫩白皙的皮肤,毫无意外地被烫红了一大片。
烫伤了必须要立刻冲冷水降温,这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教诲,再加上疼痛的作用,宋莺时想都没想,就掬起一捧水往烫伤处洒去。
一瞬间,冰凉的水镇住了烫伤处的疼痛。
宋莺时立刻又洒了几次。
然而,疼痛没有立刻压下去,她的脑子却“轰”地一下反应了过来。
衣服上的咖啡渍也就算了,大不了难看一些。
可是她刚刚一心止痛,此刻已经把那件白色上衣的胸前部位完全打湿。
薄薄的布料,一切都一览无余。
她刚刚急着冲进洗手间,行李箱还被她松手丢在了洗手间门口,想要换一件都得出去找行李箱。
就这副样子,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宋莺时没办法,只好抱胸先躲进隔间里。
她想了想,商朗儿吩咐向俊给自己订机票,应该知道她今天这个点会抵达镁国。
就算商朗儿本人不会亲自来,但多少也会关心一下
接机的事。
宋莺时这会儿不敢联系商砚深,只好先给商朗儿打电话。
然而,几通电话过去,商朗儿一个也没接,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在倒时差。
宋莺时手里没有接机人的联络方式,正打算给向俊打电话问一下,手机“叮”一声提示音。
有人发消息来了。
宋莺时忙不迭打开,没想到是贺酌发来的。
两人刚加的微信,上一条聊天记录只有一个“你们已经是好友,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贺酌:【莺时,你还好吧?烫到没有?你的行李箱丢在外面,我帮你保管起来了。】
说完,还发了张照片过来,他正一手拉着宋莺时的行李箱把手。
宋莺时切了切齿冠。
刚刚手忙脚乱的,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被烫伤和衣服被弄脏的事情上,完全没警惕刚才发生了什么。
因为贺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