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是喝了不少酒,但也就是反应慢一点,薄旷话里的试探她还是听出来了。
这个时候,承认等于给他虚假的希望。
她觉得他们两个保持这样和谐友好的同事兼朋友的关系最好,便道:“哪有一直分居的夫妻啊。”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声音里还带着微醺的慵懒。
薄旷看一眼前座的司机,稍压低了声音,笑道:“先前看你和他都要离婚了,我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有机会了。”
宋莺时没想到薄旷会这么直接。
她到wildness上班以后,薄旷对她反而没有先前那么直接露骨的表示。
“薄总……”宋莺时无奈道,“这阵子当同事不也很愉快么?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再说,全公司上下三百多个单身女员工,暗恋你的没有三百也有两百,你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薄旷摸了摸鼻子,“冤枉。是这阵子太忙了,我看你刚入职,也不想太干扰你的工作。你看,我不是为你拿下了这么大的项目,你还看不出我的诚意吗?”
“……为我?”
“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你。你难道忘记了一开始你想要我跟
商砚深打擂台,在他身上出口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包括到现在,宋莺时也还是觉得能打败商砚深是一件很爽的事。
但她也很清楚薄旷的个性,嘴上说得再花哨惑人,他骨子里对工作也极其严肃认真,怎么可能真的是因为她才这么拼命拿下项目。
她开着玩笑,“既然这样,那项目的奖金就别平分了,发给我这个大功臣就够了。”
薄旷哈哈一笑,“给你加奖金。”
既然说到项目,薄旷免不了要问一句,“不过,商总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我们打败他拿下项目,他不会跟你生气吧?”
宋莺时还真的不了解这个。
如果像席上那人说的,商砚深本来就无心拿下项目,那他当然没立场跟她生气。
但如果传言有误,商砚深是因为她而失了分,宋莺时不管他生不生气,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这样的话……
她怎么好意思再开口跟商砚深提那两个条件呢?
薄旷见宋莺时又抱着抱枕,呆呆地发楞。
这份因为醉意带来蒙稚,冲淡了精致五官带来的攻击性,格外堪怜。
不知道她是醉蒙了还是在想姓商的
。
一想到后者,薄旷面色淡了下来。
今天打败了商砚深拿下项目的喜悦,到底还是淡了下来。
车子很快到了天禄御城,后半程薄旷没有再开口跟她交谈,宋莺时竟然睡了过去。
循着记忆,薄旷让司机把车停到商砚深那幢房子的楼底下。
看着宋莺时睡的香甜的侧脸,薄旷没有犹豫,直接下车拉开她那边车门,把人从车上抱了下来。
司机在旁边问道:“薄总,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下班了。”薄旷抱着宋莺时往单元楼里走。
大堂里的管家一看到业主抱着人走进来,立刻殷勤地上前来,主动要提供帮助。
薄旷一样谢绝了。
他知道商砚深住在这里,但不清楚他具体住在哪一层。
没有业主的密钥,薄旷上不去他的楼层。
管家联通了商砚深的门禁,“商总,这里有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来探访……”
门禁带着可视摄像头,不用管家说下去,商砚深已经看到了薄旷——以及他怀里堂而皇之抱着的女人。
商砚深那头直接切断了。
管家:“……”
这让他怎么办?
好在薄旷比他悠然,看上
去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反而还好心安慰他,“没事,我就住在9幢,既然商先生不欢迎,那我先回家好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怀里抱着个女人,虽然看身量很纤细,到底是个成年人,但薄旷走起来却很轻松,甚至以管家的视线看过去,还觉得他走路似乎有点急。
正当管家想要坐回去,忽然身后的电梯“叮”的响了,里面出来另一个更显眼的男人。
管家连忙打招呼,“商、商总晚上好。”
“刚才那人呢?”
“啊?哦哦,您说薄先生……他说他先回自己家了。”
商砚深的面色越发阴沉。
他回自己家,说的轻巧,那他抱着的宋莺时当然是被一齐带走了。
“他往哪边去了?”
“薄先生说……也住9幢。”
商砚深长腿阔步,追了出去。
薄旷被拦在景观亭里。
商砚深没有废话,上前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