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回头才发现,商砚深一直坐在病房里。
膝上托着个笔记本,应该是在办公。
宋莺时看着他,半晌都没有移开目光。
她每次进医院,醒来看到商砚深的第一眼,都是无比心安。
虽然这次脱困算是自救成功,但她知道,一直支撑
着她努力抗争的动力,就是来自于心底对商砚深没来由的信任。
他就是安全感本身。
宋莺时喃喃开口,问道:“商砚深,你知道心理剥离吗?”
商砚深扬了扬眉。
在看到薛凛住处布置的那个环境时,他就已经有了类似的猜想。
心理剥离,就是强制把一个人对社会和群体的依赖性剥离掉,让人实现绝对的孤独。
宋莺时听完后呆了呆,“可是人是社会动物,怎么可能把人对群体的依赖性剥离掉,人难道可以戒掉感情么?”
商砚深看着她,“所以过程是痛苦的,而且后果一般只有两个。”
“什么?”
“要么实现绝对的独立,要么就是出现心理问题,大概率不是神经分裂,就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引导后,让人只对那一个人产生依赖,从此予取予求,指东不敢往西。”
宋莺时彻底呆住了。
她敢确定,薛凛如果对步苑也用了那些手段,目的就是后者!
他要把步苑控制成一个非他莫属的傀儡娃娃。
宋莺时一阵发冷,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下来了。
商砚深指尖将她的眼泪挑掉,“过两天,我陪你去步家把那个镯子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