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语气不明,“这就急着转移话题了?”
“我哪有!”
宋莺时不知道商砚深为什么要揪着刚才那个男人不放。
不过,听向俊刚才的意思,商砚深今天似乎是先去了富水镇,跑空后又追来的机场。
她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尊心受挫了?所以才不依不饶要她给个说法。
宋莺时也很无奈,“我不知道你会去找我啊。”
如果早知道商砚深会先去追查她的下落,她哪里需要耍手段跟来机场——反而给自己挖了个坑!
宋莺时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怎么被薛凛抓来机场的,而后解释道:“刚刚薛凛把我关在车里,我没办法才跟路人求助的……就是刚才那位先生。”
“就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看着他一脸春情?”
宋莺时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什么叫一脸春情!
但商砚深这话出来,她才终于明白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她撑住额头,为难不已。
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撞破人家好事的经过说了出来。
支支吾吾的,就好像她自己是那个当事人一样。
商砚深听罢,看上去应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却又带着点不以
为然的戏谑,“就这么点事,至于这么说不出口?“
宋莺时咋舌,瞪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我没你脸皮这么厚!”
商砚深哼笑一声,“这不是脸皮厚不厚的事,是世面见得多寡的问题。”
宋莺时听出这人是在讽刺自己没有经验,“我就是世面见得少,也不关你的事。”
“你确定不关我的事?”
商砚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莺时一噎,在这种话题上,商砚深永远能毫不费力地赢她——谁让他脸皮厚,每次撩她撩得也毫无心理负担。
再说下去,恐怕又要绕到他们一直纠葛的问题上去了,宋莺时现在不想跟他讨论房事,心急地催道:“我什么都跟你解释过了!你现在能先告诉我步苑的下落了吧?”
商砚深却反问道:“我有什么义务必须找到她么?”
宋莺时跺了跺脚,“你答应过会帮我的呀!”
商砚深却还慢条斯理的,“我只答应帮你要回镯子。”
之前帮忙寻找薛凛和步苑的下落,也是为了确定镯子是不是真的落入步太太手里。
现在宋莺时自己跟步太太交锋过,而且也确实从薛凛处证实了镯子的去向。
如果商砚深
真的足够冷血,确实没必要再继续帮她找步苑。
“可镯子你也没帮我要回来啊!”
商砚深:“放心,马上就有个机会。”
宋莺时现在对镯子倒是挺放心的,毕竟已经确定了它在谁手上——而且步太太既然已经知道了镯子是赃物,肯定也不敢戴到手上招摇。
估计会锁在自己家里,所以镯子安全得很。
宋莺时只担心步苑的下落,她抓着商砚深的手更加紧了紧,“……那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步苑是被薛凛带出国了吗?”
商砚深从刚才起就感觉到她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微微蹙眉问道:“你发烧了?”
“这不重要!”宋莺时都快急哭了,“薛凛是个魔鬼啊!他要是真的把步苑带走了,他会一直折磨她的!”
商砚深想到从薛凛的住处搜出来的电击设备,默然不语。
看着宋莺时摇摇欲坠的样子,手上包扎的沙发染着血迹,他沉默片刻还是先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薛凛不可能出国。”
虽然人就这么在机场消失了,但商砚深限制了他和步苑的出入境权限,除非薛凛长出翅膀带步苑飞出去,不然现在人一定还在境内。
宋莺时的
面色稍缓,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见过步苑的样子,她这颗心反而比先前吊得更高了——薛凛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她张了张嘴,想求商砚深再施以援手,但这人心如磐石,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
而商砚深在她开口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你先跟我去医院,否则其他一切免谈。”
宋莺时的身体也确实到了强弩之末,被商砚深带到车上后,人就晕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挂水了。
宋莺时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底一阵空虚恐惧。
明明从医院离开才过了四十几个小时,她却觉得自己遭遇了很多事,闭上眼睛就是那个行尸走肉似的的步苑。
压根就不可能安心地躺在这里。
宋莺时撑着床刚想坐起来,就听到身后一道沉稳低磁的声音,“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