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正在嚼舌根的少爷忽然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凉飕飕的。
回头一看,一个英俊无俦的男人,正黑着脸站在那儿,目光瞪视的方向,正是被人敬酒的宋莺时。
这两人立马从眼神里读出恩怨情仇,立马开溜。
宋莺时喝得胃涨头晕,还有人在敬酒,她难受地推了一把,“都说了不喝了,去给步苑喝去!”
酒杯一倾,倒在一双锃亮的皮鞋上。
商砚深的脸色又给了三分,几乎能当冷空调用了。
他这个人,站在那里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人。
有人蹲下来给他擦鞋,商砚深脚一抬,让人滚一边去。
他金刀大马地坐到沙发上,把人拎到自己身边,打定注意要教训一下这个胡乱污蔑自己的女人,可宋莺时挨到他身边时,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乖得让人发不出脾气。
商砚深粗着嗓子,“真是出息了,保姆钱都是跟我借的,喝酒要点八个陪酒的。”
宋莺时正昏沉着,听到有人嗡嗡在她耳边说话。
抬眼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眯着眼睛,大着舌头,“你……也是步苑给我点的?看起来很贵的样子,你挂牌价多少啊……”
还知道问价了,商砚深握着她肩膀的
手陡然加重。
宋莺时吃痛出声,“哎哟,怎么打人……”
商砚深已经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了,松开揽着肩膀的手,把人推开自己一点。
撑着额头假装不认识。
谁知宋莺时离开了温暖的体温,偏偏又不自觉自己贴了过来了。
商砚深怀疑她认出自己来了,刚刚是故意在耍他。
他拎着宋莺时的耳朵,逃不开男人那点劣根性,在她耳边咬牙,“宋莺时,羊尾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宋莺时一双眼睛瞳仁散着,懵懵地重复他的话,“什么?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羊尾了?”
围观的几个少爷:“……”
只差没在脸上写上“看来羊尾是真的,不过年纪倒不老”了。
商砚深后悔亲自过来接人了。
丢不起这个人。
可偏偏宋莺时喝醉了以后黏人得厉害,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商砚深冷着一张脸不理他,怀里的醉鬼此刻却对周遭的情绪敏感的要命。
感受到商砚深的冷淡,忽然就和她心里的委屈对上号。
醉酒不停地放大了她的委屈,埋在商砚深怀里,呜咽着不停说话。
商砚深刚开始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醉话,直到感觉到胸前的布料渐渐
洇湿,他才意识到她一直在重复着说什么。
……
宋莺时宿醉醒来,头疼得想砸床板。
她很少放任自己醉成这样,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她闭着眼睛去摸床头,之前习惯会放一杯水。
但手伸到一半,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刚住到颜月清家里,东西都没收拾完,肯定不会延续这个习惯。
她正要收回手,却正好碰到了一个杯子。
宋莺时半睁开眸子,看到了杯子,但却很陌生。
再睁眼一看,这个房间……也很陌生!
一道雷劈下来,她脑海里迅速闪过四个字——酒后乱性!
在彻底崩溃之前,她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把胳膊往后伸,期待着摸到空荡荡的床单。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是热的!
光着的!
是肌肉!
是一个男人!
宋莺时猛地用被子蒙住脸,尖叫起来,“啊啊啊!不管你是谁,我要杀了你!你趁火打劫、你不得好死!”
她连眼泪都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是真的想杀人了。
电视剧里有一个很老套的桥段,女主角离婚或分手后,醉酒乱性遇上真命天子,成就美好的爱情。
但宋莺时此刻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她只觉
得一颗心又苦又乱。
她的初体验为什么会这么坎坷?
在新婚夜没有与最爱的人共度也就算了,现在又这么草率地交待给了陌生人!
宋莺时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呜呜呜她的第一次……
被子被人大力掀开,宋莺时像只鹌鹑似的逃避现实,闭着眼睛挥动四肢,试图打人泄愤。
而后被人抓着手腕,制住了她的动作。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一句低沉带着鼻音的声音,让宋莺时下一秒就瞪大了双眼,“商!砚!深!”
商砚深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道:“现在认识我了?”
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