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防盗过后会正常显示。 忙忙碌碌过年关, 神威侯府多了李檀和岳渊两人, 要比往常过年时更热闹些, 府上的炊烟一日比一日熏浓。
岳渊随着李檀走亲访友, 认识了诸多人。他从别人的口中陆陆续续中听得一些关于李檀的事。一个一个往昔的碎片,叫他捡起来,珍宝似的握在手中,慢慢拼凑出一个他不曾见过的李檀。
京都的故友知晓的皆是李檀少时的往事,能叫人留下印象的无非是他少年意气时的几段风流韵事, 听来十分有趣。
唯独叫岳渊有些不快的是, 景王谢容的名字总是如影随形似的挥之不去,但凡有人提起李檀,谢容的名字必不缺席。
可那日在品香楼,谢容掐着李檀的脖子,两人势如水火,任谁也看不出这两人曾是昔日里不分彼此的知己。
岳渊想到,当初他在破庙遇见李檀, 李檀只当他是个小乞丐。面对这样的陌生人,李檀都愿意伸出援手,助他救人, 可见李檀禀性端良雅正。如此李檀与谢容割袍断义, 约莫也是那谢容先做了背信弃义之事。
这般想来, 岳渊心中的不快就堆得更多。他心下意气地怨自己当时怎么没下手再狠些, 叫姓谢的更痛些才解恨!
李檀怎晓得他在想什么?只在偶尔在岳渊习剑时, 见这孩子有些反常。
岳渊之前同李檀学过一招半式,温习之时却打得毫无章法,对着木桩子就是乱砍乱刺,好似要泄气似的。
李檀还以为他是因剑法无所成就才这样心急如焚,憋了一腔的火气。故而,李檀置办了些礼物,带他拜见了三个人。
岳渊拿着佛鳞,同李檀拜过裘成哲、房利仁、秦发三人。
三人同住在一间大院,院子简而不陋,后有一校场,置十八般兵器,乃是三人操练兵士之地。
李檀同岳渊说:“这三位师父是我父亲的门人,得我父亲相授,习得我李家的刀法与剑法。裘成哲裘师父,刀法一流,甚于我父,在京都难逢敌手;房利仁房师父爱剑,剑法亦是个中顶尖儿,我可与他共同指点你。”
岳渊按规矩,先跪下给两位师父敬茶磕头,受杨甘柳露,收下师礼,才算真正拜入师门。
等岳渊起身,李檀拉着他走到秦发面前,温声说:“李家枪不传外姓人,这是李家家训,我不敢违背。秦师父的枪法绝不逊色,李家枪精于变,秦家枪胜于威,日后你可同秦师父学习。”
岳渊再行过拜师礼,从秦发手中接过红彩。
他拱手对着三位师父躬身行大礼。李檀见他神色略有些惶恐,又想起自己来之前未曾告诉他拜师一事,想必是吓到了他。
李檀说:“你莫怕。你既喜欢剑,只需专攻剑法。但遇敌时情势瞬息万变,若对其余兵器一窍不通,容易败在变通上。故而遣了另外两个师父教你,稍有涉猎就好。”
岳渊点点头:“知道了。”
从这之后,岳渊晨起后就来此处同三位师父习武,一直练到到暮色沉沉。李檀巡营点兵完就来此处接他回府,偶尔李檀不需要当值的时候,也会来瞧瞧岳渊。
三位师父说他天资聪颖,许多东西一点就通,而且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思路,运之剑法中竟也有别样的锋芒。唯独底子不够扎实,可这孩子勤奋用功,做事从不偷懒搪塞,故而进境很快。
等到春风拂落桃花的时候,李檀和岳渊对剑,岳渊已经接上几式。若李檀有心相让的话,二人也能打个有来有去。
仲春之际鹿鸣书院已经开始讲课,岳渊入学前,授课先生做了新卷予他考核。
授课先生看过他的卷面,知晓这孩子已读过五经,且见解独到,无需再学。等到秋闱后开了新课,再来同其他学生一□□习方可。
信送到侯爷府。李檀收到来信后,心下正合了意。
如今岳渊在剑法上渐入佳境,不宜搁置,若去鹿鸣书院上学,难免会有所耽误。
岳渊正在四角亭练剑,李檀将信转给岳渊看。
岳渊收剑,将信展开看了一番,方才回答说留在府中修习也好。神威侯府藏书众多,他一一读来也受益匪浅,偶尔还能翻到一些奇志怪传,更是有趣。
李檀见他肯这样勤奋上进,心中甚为欣慰。
“若提起藏书,三愿家中的藏书多达十万多册,才是真正的浩如烟海。”李檀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岳渊额头上未干的汗水,说,“他平日里常以读书作画为消遣,多一个小友在侧,想必也会欢喜。你倘若真喜欢读书,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见见他。”
岳渊知道他说得是陈卓陈三愿。可他依稀记得那日在监牢门口,那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咬牙切齿似的警告着“你不要害他”。
这人可能真喜欢小友在侧,但这个喜欢的小友一定不会是他岳渊。
岳渊摇摇头说:“裘师父告诉我贪多嚼不烂。侯爷府已有两万多册藏书,我又笨,看一本